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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N5 j8 X. D' }7 N& ~本文作者：桃子腳中小學 李惠銘校長7 T' {" V5 Z' P
" C. e" M- d6 q+ _, o- E5 H7 l
（一）. B: M! L) m# G' T
藉著四週年校慶，再次跟全校親師生說明：「四鐵共構，小桃子開步走！」希望藉著四條高鐵：人文關懷、科學能力、藝術涵養和健康生活，把孩子送上世界和未來。( }2 p& r. R5 ]
「十年後，我們的孩子在哪裡？」在維多利亞時，曾打了一波這個主題的招生廣告，文宣中說：「即使不出國，孩子也得面對辦公室中的聯合國，他們如何脫穎而出，讓世界一眼就看到？」對維多利亞的孩子來說，「定位」不是問題，他們將來就是設定要當全球跨國企業的「中國代理人」，因此他們要「中英俱佳，行遍天下」。; W, s8 }2 R( o0 Z5 S: K7 ?8 }
跟每個雙語學校一樣，除了強調英語、第二外語，但不同的是，維多利亞的小孩，每天還要讀中國典籍，從世說新語一路要到左傳、戰國策。比起新、港、澳，甚至中國，臺灣的中文優勢，是不僅能聽說讀寫，最重要的是，臺灣人能讀懂「中國人在想什麼？」
5 C( F$ [: i5 Y維多利亞就是充分運用他獨特的優勢，區隔出明確的「定位」，全力去培養獨特的學生。
: [# C, \. |. n其實，二十年前在柑園國中，我們就有這樣的思維。我們一直在想，台灣每年有三十萬個國中畢業生，柑園要排在哪裡？再推到全球呢？有柑園的位置嗎？6 |0 a$ ^# E+ e* N3 u& q' [7 v
我們常說，柑園是離都市最近的「偏鄉」，如果是原住民部落，反而容易受到重視，而柑園這種都會邊陲的社區，往往更會被忽略。所以在這裡做教育工作，最大的挑戰，就是如何改變孩子和社區的「宿命」。1 @$ \- N/ P2 A( [+ ^ ~
我們那時最焦慮的就是，孩子一味追求都市的「文明生活」，而逐漸遠離和淡忘鄉村的傳統美德。這樣下去，孩子可能會兩頭空：既放棄了自己的核心價值，最終又被都市文明的競逐所淘汰，那我們眼前的努力又所為何來。: a- {5 M% e7 a
於是，我們從教孩子「蹲下來擦地」開始，確確實實去面對桌底、牆角，消除每一個死角、徹底解決每一個問題。從這裡，開始去教孩子「謙卑、踏實、努力」，去重拾農村的傳統價值。沒想到，後來還和統一企業的「廁所清掃」理念不謀而合，不過，柑園不是一年一次，柑園是每天都在做。
( } B- k8 s- P& J5 Y我們想，即使這些孩子沒有競逐都市價值的本錢，但堅守鄉村的傳統美德，他們一樣會被世界看到。果然，就是這樣的肯蹲下、肯彎腰，默默努力、苦幹實幹，柑園也培養出雅典奧運的男子射箭銀牌國手陳詩園，那頂桂冠還掛在王校長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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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桃子腳呢？我聽說一開始也推了「抹布擦地」，但是反應不很好，問題、質疑一大堆，還有家長去告學校「虐童」。沒錯，政策是不能倉促推動，不過，對桃子腳的孩子，我實在是有更深的焦慮。一年的觀察，我覺得雖然大部分還是都市移民過來的小孩，但畢竟已經是住在鄉下了，他的「文化資本」一定會開始弱化，時間一久，跟都市小孩的差距就越拉開。而經過一年的努力，我不得不承認，要這些小孩彎下腰、蹲下身，也是不容易的。' v- g: K) L1 `7 x* M
於是，我比柑園時期更焦慮，將來，他們的排名甚至還要在柑園之後，因為它們既比不上都市的小孩，也比不上肯彎腰撿垃圾的柑園學生。他們到了世界，要排在哪裡呢？1 h2 ]$ K. o ]! y! f' u6 i# j
親愛的伙伴們，誰能給桃子腳答案呢？下週，我們繼續來探討吧，這是個既深且大，非常嚴肅的問題。 Y( F" g3 y- a1 {4 q; x0 a6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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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3 O: t% S2 g; A3 q
維多利亞國中部的孩子，幾乎都住校，每人獨享一套十幾萬的家具，相當優渥。有次開宿舍會議時，一位家長故意擺闊，姿態很高地問：「請問可以帶菲傭來住嗎？」: ~* n% D, `. c8 O
我當場愣住，怎會有這種想法？還好有位家長相當不以為然：「我們剛從新加坡回來，不知道台灣的父母怎麼教小孩，但是在新加坡，連李光耀的孫子，每天也是走路上學！」( A; r/ Q( T& _' v; Z
這學期，早上常會到各路口，和導護志工道謝兼說早，也由於看到許多實況，深深感覺這工作自己做不來。. ` d, {. i4 T( `& q5 s
首先，面對的是毫無表情的孩子，似乎覺得老師和志工的導護是應該的，也不說早，也不說謝謝。- f' K5 J' h; v3 ]/ I9 U
再來，有些家長就大喇喇地把車停在校門口，然後好整以暇地下來幫孩子提書包、整衣服，下雨天還要穿雨衣，有的還要一路牽到教室門口，完全不管後面大塞車。6 y, M; e9 S/ [ M+ E
每天都要面對這些情景，我想我一定做不了導護志工。; I3 K+ o- R) i5 Y0 b2 Q2 `' u
其實，車停遠一點，就不怕會妨礙別人，就可以悠閒地跟孩子說再見。也可以車上就請孩子準備好，車停立刻就下，公私兼顧。甚至，就讓孩子自己走路上學，因為，北大特區走路環境大概全國最好。
9 j: @# l; W- W& j# c5 j( S中產階級是最尷尬的階級，不是向上提昇為「新富階級」，就是往下掉成「新貧階級」。對於上班族家庭來說，孩子的教育投資，就是社會流動的唯一工具。所以，作為北大社區最主要結構的「中產雙薪族」，當然會把所有希望寄託在孩子的教育上。但其實我們這樣疼愛、寵愛，甚至溺愛小孩，是很自私的，因為我們可能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而不是做該做的。
5 ^- k. @# j1 }! ?4 C9 {我們這一代，因為大家都很努力，要成功並不容易，但其實這一代「草莓族」的機會多得是，只要孩子稍微肯彎腰、肯蹲下去，他就馬上被看到。( ?/ B. i" Z/ D1 @% Y
本校創校顧問，中國砂輪董事長林心正先生，在孩子要上小學時，舉家從臺北市仁愛路遷回柑園，讓兩個小孩在鄉下受中小學教育，他希望孩子永遠不要忘記對土地的謙卑。
. E+ D2 T& Z% U# g" d+ U我常想，桃子腳的孩子，原來就有都會文化的資本，如果又有鄉村純樸自然的性格，他就是最完美的未來領袖。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x( u, Q6 F% `. z. O# v# {
我請小朋友撿垃圾，小朋友竟然跑了，更多人則是說：「又不是我丟的！」退而求其次，撿起來請他幫忙丟，他竟然說：「好髒！」
& M) j% u- [* ?3 ` W$ `! r我真的很焦慮，這樣的小孩，將來如何被世界看見？於是，我們可能就是比不起台北市孩子的文化資本，又輸給鄉下柑園孩子的踏實與謙卑。我們是不是要認真地為孩子想一想：他們將來要排在哪裡？, p& [7 P/ |, a' g- T, R, m% |
我們無法預測，十年後孩子會在哪裡，我們能把握的，就是現在要怎樣教小孩。親愛的家長和老師們，我們要攜手同心啊！孩子不是我們個人的資產，他屬於社會和國家，屬於未來和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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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5 13: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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