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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以利亞 於 2012-8-5 01: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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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K; e- O+ { G4 H: E' b他的父親是台南縣下營鄉的一位農夫,沒讀過書,也不識字。只知道一家幾口全得靠他在田裡辛苦的耕種,等待秋收時,田裡的收成才是一家溫飽的「事實」。
# G5 i/ z' [7 R" v; n$ Q$ q- N4 e那一年,他考上建中。沒有家人的喝采,更沒有那個年代家中孩子考上北聯前三省中的鞭砲聲,或是祭祖的祈福祝賀;有的只是和父母商討繼續升學的「可能性」。 2 u# z7 C* ]2 K- d
「你這個死嬰仔,哪出去,就別給我回來!去死好了!」他父親氣憤的將鋤頭扔在地上,生氣地說著。 ! V. R3 A0 l0 }9 W9 W O7 A
但求學心切的他,頭也不回的背著簡單的行囊,趕搭客運車往火車站的方向前進。他心裡想著:「父親一點也不懂得教育,更不懂得讀書的重要,或許父親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愛。」他心中一直想著,淚早已濕了眼眶。
$ x+ B4 D4 p0 c6 ?. {' y手中握緊中學老師的借款,及媽媽背著父親偷偷標的會錢,隻身坐在北上的平快火車上,而淚水卻被嘉南平原的風給吹乾了,一回又一回。 * f" I: m% }3 ` f& t) M
後來,學校的師長三番兩次的來家中,勸他父親,父親才平息對他國中畢業後不就業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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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學期結束,他放假回到家中,父親沒有用笑容迎接他,只是冷冷的告訴他,在廚房櫃子裡,有一個從街上買來的雞腿便當,快去吃,吃完牽牛到水塘裏洗澡,一邊還嘟嚷著:「現在的生意人,真是奸商。一個便當居然要三十五元,貴死人了!」只見父親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田的另一端。
- J3 s% O, `; m5 z8 j. r0 R+ M害怕父親生氣,回過神後,他快快的走進廚房找那個雞腿便當,因為已經有一個學期沒吃過肉,早已不知肉味了!他大口大口的吃那香噴噴的便當,總是一嚼再嚼,才捨得慢慢的吞進肚子裏。心中卻仍是想著:「父親真的很不懂得愛,更別提愛的教育了。」
1 ]2 E2 W' v v( O' z, F" l9 G" h就這樣公式化的生活。一學期一學期地過完。那一年,當吃完了第十八個雞腿便當後,碩士畢業,他當兵去了,只有母親送他去車站搭車,而父親仍是「無情」地在田裏工作著,也不理會。 A& e; D; k7 ~1 _
當完兵後,他順利考上研究所、博士班,也娶了個如花似玉的碩士太太,生了個可愛的女兒。每次回鄉下老家,父親也只是用兩個雞腿便當來歡迎,一語不發,便又獨自下田去了。他心中想著:「認命吧!這老農什麼也不懂,要是台灣的教育不改革,便會有許多只懂打罵,不懂愛的教育;必會有更多像他一樣的悲劇。」每次回家,他的心中便如此思索著。他想:「還是國外的教育理念比較好,懂得愛。」所以他決定向國科會提出經費申請,到英國搬些「新思想」回來「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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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的那一年,父親病危,躺在家中,三哥,四哥不斷打越洋電話,但總是難聯絡上他。好不容易聯絡上了,在得知父親病危的消息後,趕忙安排機位返家。父親知道孩子因為班機的問題,恐怕趕不及與他見最後一面了。於是交代其他兒子們:「老么沒回來前,不要太快將他葬了,這樣對他那一房不好。」兒子們為了遵照父親的遺言,於是先用冰庫來冰凍他的遺體。當他返抵國門,直奔家中,不料已和父親天人永隔。望著父親的遺容,過去的種種,剎時浮現腦海,心中想著嚴父過去在田裏辛苦工作,還不是為了一家溫飽,打孩子,也只因怕孩子學壞…
6 z4 x- {0 o- Y/ r三哥過來扶起哭泣中的弟弟,叫他先到廚房吃飯。也許是哭渴了,想在冰箱找點水喝。當他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卻看見冰箱裏塞滿了已不是很新鮮的雞腿便當。- p. t. q. M& F5 i# Y' k
9 v: D7 ]- f3 M' {+ l" j2 i............................................................................................................................................................5 O% { x6 S4 k4 {/ o5 d-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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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節前夕 僅以此文祝福全天下的父親平安健康
* Z# W2 _% R( n% h. W也藉此追憶在兩年前安息主懷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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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提醒愛北大的朋友 若是父親還健在 不妨多花點時間陪伴 這是給父親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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