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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5 T- E) g* b8 x- s d4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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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芥』的人?」表有點驚訝地看著戴琦,她則是點頭回應。「難怪你離線沒有被認可,中央那群傢伙基本上根本不可能讓別人知道你們的存在。」
' g# G7 B {' a X/ e' _ 「那你們怎麼會知道?」戴琦問,雖然她似乎早就猜到答案。. x5 x, E, v8 k0 r
果不其然,表「哼」了一聲。「沒有一點談判的籌碼,他們怎麼可能容忍我們到現在。」
$ }* \- ?6 t0 A7 o C6 B- G 「啊啊,原來是要拿來威脅別人的嗎?」
( e `- g# @ o, V 「哎喲!幹嘛講那麼難聽?」裡吐了一下舌頭,輕靠椅背,用手指纏繞自己微捲的黑髮,說著沒什麼說服力的辯駁。「我們只是在爭取自己的權利嘛!」
/ r* Z; b O" L0 e1 l/ z% K5 a 戴琦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0 ~7 s: F( T6 e! K, V5 C 表拿起披肩,稍微凝視上面的金色刺繡,又仔細地翻找披肩的其他區域,似乎是希望還能找到些什麼。突然表停止了翻找的動作,在刺繡的背面找到一個夾層,他從裡面倒出半枚硬幣。' ?/ @& c& l" e. a. P
「…裡,你還記得曾經有個芥家的人來找過我們嗎?」
3 Z& ~5 h( B4 {. O6 a, R$ L; E 「啊-你是說『那個』傢伙啊?」
6 t' m" r7 E* \& q) V& E1 e7 G 「帶著一枚芥家的硬幣出現,說了句「未來某一天會需要你們」,然後這十幾年就再也沒出現過。」- a* F' Q/ _3 z& ~- I
「沒錯!我記得他叫作戴李。」
_$ t4 [( z# Y# |6 S1 w 表拿起那枚硬幣仔細端詳,「當初我們兩方各持半枚硬幣,作為契約的證明。」
: s+ d9 X5 `, n% j 忽然表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另外半枚硬幣,將它們的缺口對準,靠攏,經過了短到只足夠握緊手掌的時間,它們再度出現時竟然已經合而為一了。那是一枚金銅色的硬幣,上面印著和披肩上一樣的圖案-一棵樹。
+ F# B, S0 F9 ~0 ~9 p. k 「看來是他了。」表將視線從硬幣移開,卻看見戴琦用十分訝異和驚恐的表情盯著表手上的硬幣。「怎麼了嗎?」
5 S4 U9 a8 X4 X$ r I 「合…合在一起了!」戴琦好不容易才把下巴闔起來,擠出這些字。8 z7 S7 O% y) \' a; |
「喔!你說這個?」表又將視線轉回手上,「這沒什麼,小把戲而已。」
4 l. p8 D7 l; P; h 「你不知道嗎?表是『劇團』裡的魔術師!」裡一臉得意地插嘴,好像這位最受歡迎的魔術師其實是他自己。「不然你以為他耍嘴皮的功夫哪來的?」裡馬上接收到從表射來的目光,冷冷地記下一筆帳。
" C2 q1 e* M9 s$ a+ _* L& n$ S. ]$ B 「魔術師?你不是只負責談判而已嗎?」戴琦轉向裡,「那你是什麼?訓獸師?」! |+ Y! A2 W# J! A7 n
「啊-有點像那種東西…的東西。」% M+ o* c* f& e) m; `" f# v8 ?
戴琦啞口無言,原來在『劇團』不能白吃白喝的規則在兩位團長身上也適用。
; |+ Z1 q) ^6 s8 ?. U1 V 「你認識戴李嗎?」表收起那枚硬幣,把披肩還給了戴琦。" c% j/ T7 K( m# Q- n1 J' R9 O
「呃…我不知道。」戴琦有點疲於再想起什麼,她總覺得今天一下子想起太多事情了;但是她也了解如果有什麼有重要的事情要發生,時間是不會等她的。戴琦試著要提供一些有用的資訊,雖然她很清楚自己幾乎算是空空如也的記憶幫不上什麼忙。1 e9 n# D5 b, v3 ?" D+ _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悠揚的樂聲,似乎是又有人向奏者點了歌。
; a5 z& t5 h* [- n* u" d. T 那是一首雨歌。揚琴每一次短促的擊弦,都像是雨初的那一、兩滴水珠,伴隨著沙鈴一陣一陣的聲響,彷彿忽大忽小的雨勢。
5 S9 H/ j* a& w 滴答,嘩啦-。1 l# Z+ r5 K5 A) Z
樂聲被帳篷外的雨聲中斷。' r/ e; ^4 C } S& @. S7 w( Q
戴琦歪著頭問裡,「發生什麼事?」
5 h$ ~1 q1 y) L7 m/ {( J 「下雨了。」
5 i1 ?0 L; q1 n: s 「雨?」1 p* }; w, i' B& N( c6 i
她不明白,因為戴琦從小就不曾有一滴水自天上落下。她掀開了帳篷的門,把手伸了出去,任由雨滴在她手掌上蹦開。/ j6 R+ _' z% V2 U) E, J/ W& [
「這些水,就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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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琦五歲裡的某一天,那個她稱為「叔叔」的男子坐在庭院裡,望著明亮又乾淨的天空。% e3 w. U( t) Z0 {: f( I
「我都快忘了雨天是什麼樣子了。」叔叔懶洋洋地躺下,眼睛卻一秒都不離開天空,彷彿這樣望著就能有水滴下來。
: l3 S/ V( R2 x/ j" Q$ Z( j! W( g) ~$ C( y 小小的戴琦走到叔叔頭頂旁邊,低下小小的頭。4 j9 }2 H) q1 I
「什麼是雨天?」她問。, f# P& i3 ]" d; i6 F
「雨天,就是有一堆水從天上掉下來,讓你不能出去玩的日子。」
& b9 ~3 f% v4 J* w/ c1 d; d: e 小戴琦歪著頭。「好討厭的日子。」
8 Y: }2 B0 q' L a7 ^0 z% m( m 「對啊,好討厭的日子。」叔叔翻過身,輕輕握起小戴琦的手。「可是下完雨之後,會有漂亮的彩虹喔!」$ N7 p4 f8 `+ S
* v; J! E0 {9 u% W 男子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邊,漸漸變化成一陣焦急的催促。回憶像幻燈片一張張出現在戴琦面前,然後她想起了那天有人闖入了在分部的家。0 c0 d& d7 S. s$ N) \1 l! [# p- I
戴琦忽然從恍惚中驚醒,她轉頭望著裡和表。
& ]5 ]- `# ~ }- ?; y 「怎麼了?」% @1 d7 g3 o5 f) @
「是叔叔叫我來的!他還在裡面!」
/ N8 f C7 b4 B; X) c9 ? 表挑起一隻眉,說不定正如他所猜測的…。4 u$ b9 E' ]$ v. P! O/ O6 V
「分部被入侵,然後我聽到外面有人在慘叫…」3 o1 w3 f' |, @/ f+ d
「好,冷靜一點。」裡扶住戴琦的肩膀,試著要安撫她,戴琦卻反而抓住裡的上臂。( h1 J7 ^# p: w& b! V g
「要快點回去找他!拜託你們!他現在需要你們!」
) Z: ]) y/ o: F) g5 a% S" ` 「你已經出來一個月了。」. ~; x( l3 K/ b( N
裡的提醒,澆熄了戴琦的緊迫和盼望。她像是鬆了線的玩偶一樣,跌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忘記這些事情,在「劇團」裡快樂的過了一個月,卻丟下生死不明的叔叔。
' I7 t9 O+ [ N* c& u" j 「我應該要早點想起來,是我的錯。」
; C0 |/ R9 U2 d( @1 h$ G 表蹲在戴琦面前,也輕輕將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9 c9 l, P5 Q- z/ r7 b 「這不是你的錯,戴琦,沒有人比你更擔心他的狀況了。」$ o2 I7 }# ?4 ?' O; w# g
表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不帶任何嘲諷的笑容,也不是協商時的那種假笑,而是真正可以讓戴琦感受到溫暖的那種微笑。, ?. X) h" y. |: Q2 Y& W
「雖然晚了一個月,但是我們跟戴李有約定,一定會遵守的。」7 N: f) H* f1 v; \% ] S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快找到那個老伯!」裡也展現他一直以來有醫治心靈效果的那種笑容。! D; ~8 g# P* E. C2 u: {3 b, k7 P7 H
戴琦知道這些話並不會讓她的罪惡感少一些,但是至少她能夠打起精神、付諸行動;在戴琦覺醒的記憶裡,混雜在所有悲喜的時光中,小小的戴琦一直有個小小的願望-「也許能有一個朋友。」。' W- r. N4 ]9 C
「下完雨之後,會有漂亮的彩虹喔!」她想起了叔叔的話。
; F& h8 h+ [! T: R& ] j 戴琦知道她小小的願望正在加倍的實現。5 m/ O5 G& z) p7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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