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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雜誌作者: 文/陳竫詒.陳一姍 | 天下雜誌 – 2014年8月12日 下午4:182 ~0 @' m3 Z! K: V! g
+ Z8 ~& u! d2 U8 |% b過去10年,台灣實質薪資累積負成長4.8%。台灣的凍薪,最大的惡果由年輕人來嘗。根據勞動部最新統計,去年大學生畢業起薪約2萬7千元,雖是第五年回升,卻依舊低於15年前水準。
+ ?5 w! c6 u1 s! x7 R30歲以下年輕人,超過半數,每月主要工作收入低於3萬元。跟鄰國比,經購買力調整,台灣大學生起薪還是最低,比韓國低兩成,比新加坡低四成。: A1 L2 U8 n, B" k
「低薪的結果就是,讓好的人才出走,或不願意出來工作,繼續惡化下去。台灣老闆只能找到『能力剛好符合低薪水』的人,老闆又會一直抱怨勞工素質變差,」台灣經濟研究院副院長龔明鑫直言,台灣勞動市場已進入惡性循環。5 l7 K h3 G! b8 O5 `5 X
年輕人起薪水準如自由落體,整個社會薪資如進入冰河期。台灣低薪現象的背後,是勞動、產業與教育市場三大結構失靈的複合症。: c# t2 g$ z0 e: P
$ x1 |' e3 O0 z, {* G, D# t病因1 老闆有錢,只是沒分給你 `/ ?) D0 D f/ @& n1 ~+ G
過去10年,台灣GDP並非沒有成長,勞動生產力也並非沒有增加。關鍵是,成長果實分給勞工的份量少了。7 b4 D; a! P8 ?2 u4 q7 C
1991年時,台灣經濟大餅的51.6%隸屬於受雇員工報酬,但到2012年只剩46.2%。老闆不是沒有錢,只是不分給你。
; H U! p# A: i' i# b) y% M2 ?「台灣的薪資說穿了,就是老闆說了算,」龔明鑫直言。不像日本每年有「春鬥」傳統,勞團與企業主有個集體談判的機制,雖然近幾年的全球化讓勞團談判能力減弱,但仍比台灣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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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2 三角貿易 無助就業和薪水
$ D0 q6 c- k9 R F0 Y) |4 [過去台灣的產業特性是「規模經濟」,以薄利多銷取勝,逐低成本而居。龔明鑫指出,全球化「要素價格均等化」的緣故,使得企業移到薪資低的國家設廠,投資外移至中國、東南亞等新興國家。, j8 i: r) h- y6 T* H# j
產業外移後,除了研發,台灣總部就只剩下接單、財務調度等「三角貿易」。主計處調查顯示,三角貿易已佔整體製造業營收的三成六,但「三角貿易對國內就業和薪水,幫助沒有那麼大,」台經院助理研究員方俊德指出,三角貿易的獲利歸企業主,台灣就業機會沒有增加,勞工分不到報酬。+ x4 a: X4 a: N9 r5 M$ f( e% r
$ v& b9 t& M) V病因3 服務業陷入低成本陷阱
/ A& I+ y" I. Q5 m& [製造業出走,留在國內的服務業蓬勃。目前,台灣服務業佔GDP七成,雇用近六成人口。3 [1 d, j3 N. W2 d2 e
但中研院社會所副研究員林宗弘等人合著的《崩世代》卻明指,台灣就業市場出現「成本弊病」。意指服務業常以壓低工資,或雇用契約工、派遣員工來面對競爭,以致服務業愈發達,多數勞工卻面臨薪資降低的困境。
! f2 Z. M$ S) C5 a2 e服務業陷入成本弊病,不光在台灣。也是所有已開發國家的通病。. i0 |# m( d5 W3 @+ _' g
英國《展望》雜誌分析美國和其他先進經濟體發現,很難將提高製造業生產力的方式套用在服務業上。我們可以很簡單地就增加汽車製造的生產力,但是營運一家醫院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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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4 過度教育,大學文憑不值錢: y# x2 A7 P, k/ x$ Y* t3 h
大學生起薪低,是讓全台凍薪的一個關鍵因素。更弔詭的是,起薪低的趨勢,讓台、清、交等老牌國立大學畢業生的起薪水準都被拉低。
7 G& U$ @# ~2 N2 B& T3 s7 E& Q過往雇主看到大學文憑,心中自有一個薪資對照表。但台灣從1994年教改前的23家大學,如今暴增到122家,畢業生成長兩倍多,每年22萬人大學畢業。人人有大學文憑,等於人人沒有大學文憑。( B6 g) Y+ I: W/ ~/ r; H
「當企業主對應徵者的生產力不夠了解,會過度依賴市場上既有的參考資訊,」中研院經濟研究所副研究員陳香如指出,最好的例子就是「22K」的出現。1 v2 y$ K/ \, V8 w! o
陳香如解釋,2009年當政府提出「畢業生實習計劃」,以俗稱22K的2萬2千元作為企業的補貼薪資。在失業率高、大學生能力無法判斷的時候,彷彿成了畢業生隱性的基本工資,產生了心理學說的「定錨效果」。
! @. v v9 x8 {' l; W3 U月薪不到3萬元。依內政部估算,台北市每人每月最低生活費為14,797元。如果要養一個家,以平均扶養人口2.1人估算,薪水得3萬1千元才夠。
9 X1 X7 z4 s1 j m, M當低薪與凍薪已成為台灣人民憤怒的主要來源,與國際相較,不具吸引力的起薪,讓台灣成為人才外流最嚴重的國家,人才市場陷入惡性循環。到底要如何突破困境?……(完整報導與解方,請見《天下雜誌》553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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