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思達翻轉大會報告

一步蓮華

張輝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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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Z$ c% K; K3 O# }
9 _, _3 S$ B' x1 B我講過太多遍了，學思達之所以感動人，不在特定人事物上面。而是老師們在各自的教學現場上，老師被學生的專注眼神感動了。
: p' z! d& k5 x! Z) T' @7 B我也講過太多遍了，十年後我一定會從學思達之中的徹底脫離。對我來說，學思達不是我拿來獵取名利的工具，而是想要改變臺灣填鴨式教育的工具。大家拿到工具之後，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 ?. h3 v' W! D8 p: X2 u& C. x- T; Z十年後我要做甚麼？我想要好好學學我的偶像神神，當一個快活的詩人。
今天三堂課各有三十三位、十位、六位老師來觀課，歡迎大家來，我們一起改變臺灣教育。
% P8 W. W0 ?9 N- Q毓老師說：「出來做事，要進不求名，退不避罪。」人家批評你了，就生氣了？智者不怒啊！」我知道，就是繼續做事。
. V; h8 ^# k; Y! H1 y奉上明天的講義。
「宋詞選」─李煜〈浪淘沙〉作者、
詞作補充講義
張輝誠編
6 j1 T6 A9 j7 g: D問題一：請見題解、作者及補充資料。
( q6 u. ^/ Q* F% D# ~- g: X(一) 看完李煜生平之後，請說明他的身世、國家情勢(若你當上國君之後，你還有時間可以寫作嗎(可能連慢跑、登山時間都沒有了)？中國歷史上當上國君大位還能寫作的有誰？略舉一例，老毛是也。他有一闕〈沁園春〉詞作，詞中放眼衡量歷史著名國君，功業相等，但通通輸他「文采風騷」啦！但他沒拿自己的詞作來比李煜，李煜詞采比老毛好太多了！可老毛沒看在眼裡，可能覺得，亡國之君，需要和他計較？)，詞風為何變化？有何變化？王國維如何評論李煜(何謂伶工之詞？何謂士大夫之詞？伶工關心甚麼？士大夫關心甚麼？)？何謂詞聖、詞帝？何謂詞家三李？
(輝誠案：清末民國初政治家、詩人柳亞子曾說：(老毛此詞是)「中國有詞以來第一手，雖蘇、辛猶未能抗手，況餘子乎？」你認同嗎？為甚麼？
5 k- a* v0 l4 u毛澤東〈沁園春‧雪〉
& Y" }6 a5 w: u& X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 s2 `' m' o7 G+ x+ ?3 G0 u2 z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作品注釋
8 A7 m% a1 B! R5 m7 ]⑴北國：該詞源於中國古代的分裂時期，如宋稱遼、金為北國，東晉稱十六國等為北國，南北朝時代南方的各朝代稱在北方與之對抗的各朝代為北國等。
& @; P; ]) H% I/ z/ k+ p⑵雪：此詞作於紅一方面軍1936年2月由陝北準備東渡黃河進入山西省西部的時候。作者在1945年10月7日給柳亞子信中說，此詞作于「初到陝北看見大雪時」
" H2 l' l" A' ^) z$ }6 f⑶餘：剩下。莽莽：無邊無際。
, B" n. m. H4 s9 ?+ y3 g) \⑷大河上下：大河，指黃河。大河上下，猶言整條黃河。
⑸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群山好像（一條條）銀蛇在舞動。高原（上的丘陵）好像（許多）白象在奔跑。「原」指高原，即秦晉高原。蠟象，白色的象。
0 ]6 N8 J3 ], u# |9 I; d⑹天公：指天。
, s7 \" k' [+ p9 O- h' T⑺紅裝素裹：形容雪後天晴，紅日和白雪交相輝映的壯麗景色。紅裝，原指婦女的豔裝，這裏指紅日為大地披上了紅裝。素裹，原指婦女的淡裝，這裏指皚皚白雪覆蓋著大地。
⑻競折腰：折腰，傾倒，躬著腰侍候。這裏是說爭著為江山奔走操勞。
! g' l5 \; N% C, |9 Z* e⑼風騷：本指《詩經》裏的〈國風〉和《楚辭》裏的〈離騷〉，後來泛指文章辭藻。
5 j8 _6 I7 s7 O) b) l( v⑽一代天驕：指可以稱雄一世的英雄人物，泛指非常著名，有才能的人物。天驕，「天之驕子」的省略語。意思是上天所驕縱寵愛的人，成吉思汗即是。漢時匈奴自稱。後來也泛稱強盛的少數名族或其首領。
⑾俱往矣：都已經過去了。俱，都。
$ c' v$ @5 V0 f7 h% A& F⑿數：數得著、稱得上。
/ v6 r) s) K4 B: C; ]; J, M7 j作品譯文
北方的風光，千里冰封凍，萬里雪花飄。望長城內外，只剩下無邊無際白茫茫一片；寬廣的黃河上下，頓時失去了滔滔水勢。山嶺好像銀白色的蟒蛇在飛舞，高原上的丘陵好像許多白象在奔跑，它們都想與老天爺比比高。要等到晴天的時候，看紅豔豔的陽光和白皚皚的冰雪交相輝映，分外美好。
江山如此媚嬌，引得無數英雄競相傾倒。只可惜秦始皇、漢武帝，略差文學才華；唐太宗、宋太祖，稍遜文治功勞。稱雄一世的人物成吉思汗，只知道拉弓射大雕。這些人物全都過去了，稱得上能建功立業的英雄人物，還要看今天的人們。
8 b; R4 `' ~7 N/ i+ Y, T創作背景
〈沁園春‧雪〉是毛澤東於1936年2月初所作。〈沁園春〉為詞牌名，〈雪〉為詞名。當時，毛澤東和彭德懷率領紅軍長征部隊勝利到達陝北清澗縣袁家溝，準備渡河東征，開赴抗日前線(輝誠案：其實一方面也是牽制老蔣的國軍啦！)。為了視察地形，毛澤東登上海拔千米白雪覆蓋的原上，當「千里冰封」的大好河山和白雪皚皚的原地展現在毛澤東眼前時，不禁感慨萬千，詩興大發，欣然提筆，寫下了這一首豪放之詞。
) Y. M5 {, h9 W' J) X8 y6 y2 a(二)請見題解及補充資料二，試回答以下相關大考考題，並請訂正出所有錯誤選項：(看到沒有？詩詞曲的基本知識及比較很重要啦！)
【93指考】
0 i  _( T& D5 k7 H29.下列是某位考生針對「韻文」所做的歸納整理，其中正確的選項是：
( ^: M1 H0 ^  f# s" [$ G(A)襯字：古詩、近體詩沒有襯字，散曲有襯字。
(B)對仗：古詩不一定要有，近體詩則一定要有
! h8 P9 z; T# m1 @- i(C)押韻：賦可以頻頻換韻，近體詩通常一韻到底。
8 |( I# h/ L5 W(D)每句字數：古詩是四言，近體詩是五言或七言
(E)句內平仄：近體詩、詞都講究，賦、散曲不講究
【96指考】
. X% p; k/ V* S7 m$ V( ]; a22. 下列關於詞、曲的敘述，正確的選項是：
7 }; w3 C+ F9 _8 M* `1 F(A) 北曲的四聲是平、上、去、入
(B) 詞、曲原可入樂，都屬音樂文學。
- R; q! J; l7 e) j. t, `9 f) L, L(C) 相對於詞而言，曲的語言比較通俗、淺顯、自然、接近口語。
/ e) J! C$ [- a4 k. @# k7 T(D) 一般來說，詞不能隨意增加襯字，曲可以有襯字，而曲的襯字大都用在句尾
" Q% P2 A( w+ O+ {$ v(E) 詞、曲的句式，在其格律內可以長長短短，不必通首都是四言、五言或七言。
【95學測】
2 x2 {+ G& s  Z0 [19. 漢代與唐代同為中國歷史上文治武功皆有可觀的時期，下列關於漢唐文學的說明，敘述正確的選項是：
  @& X5 p( ~- A7 e(A)漢代散文的代表是《史記》，唐代散文的代表是傳奇
, e7 C7 e) K0 I. v2 l+ t(B)〈古詩十九首〉出現於漢末，代表五言詩的正式成熟。
" \2 t$ Y+ `! p(C)漢代樂府詩富有寫實精神，唐代新樂府運動亦關注社會現實。
2 y7 A  B1 C0 q+ f(D)近體詩完成於唐代，形式精整，表現古典詩的對稱美、聲律美。
(E)高適、岑參為唐代邊塞詩的代表作家，王維、孟浩然為自然詩的代表作家。
4 ]1 R0 i% r& Z; S! _補充註解：
作者
, K. z) B, t* q9 {嗣位：（繼承帝位）；國主：（一國之君主，為次於皇帝之稱號）
9 ~, g3 U+ |3 s; j* y' J1 e亡國前所作，多寫宮廷歡樂生活，詞風綺麗柔靡。被俘後，多抒亡國之痛，哀怨淒絕，開拓了詞的境界：〔95指考〕李後主前後期詞風比較
9 P* S2 o7 v1 r2 S淒絕：（淒苦至極）；伶工：（樂官）
●王國維人間詞話中，評論李後主個性與詞風：「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是後主為人君所短處，亦即為詞人所長處。」
  m0 b' {  f- S; C●王國維亦云：「李重光之詞，神秀也。」
. @+ S2 {3 f- G1 s/ `$ A  L題解
南唐二主詞：（為中主李璟、後主李煜父子二人詞集的合刊。中主詞僅存四首，後主詞今存五十餘首）；淒惻：（淒涼悲切）；嘆惋：（悲嘆惋惜）
5 M) E8 x5 o$ }＊補充注釋
1.平仄：平仄是聲律專名。古漢語聲調分平、上、去、入四聲。平，指四聲中的平聲。仄，指四聲中的上、去、入三聲。舊時詩詞歌賦及駢文中所用的字音，平聲與仄聲相互調節，使聲調和諧，謂之「調平仄」。
＊寫作背景
! {. h8 z& q% D: T& s　　李煜從四十歲降宋被俘，加上拘留在汴京，直到四十二歲逝世，將近三年的時間，可說是歷盡了人間最可悲的遭遇。這首浪淘沙，依據蔡絛(ㄊㄠ，用絲編成的繩帶
)《西清詩話》的說法，是李煜去世那年暮春作的：「南唐李後主歸朝（宋）後，每懷江國，且念嬪妾散落，鬱鬱不自聊，嘗作長短句云：『簾外雨潺潺，……天上人間。』含思淒惋，未幾（不久）下世。」昨日帝王今日囚，李煜的身世之痛和命運之悲，形成他後期作品淒清悲愴的詞風。(接下頁李煜補充軼聞掌故)
補充資料二：詩‧詞‧曲之比較
  J3 v+ e- s0 F$ W- P9 z- j詩 詞 曲
& B( K# @# \! S7 n& [! C6 d' v; Q句式 (1)樂府詩：多長短句式
! c" f: o$ A- ?6 x/ h3 v(2)古體詩：多五、七言
/ Q! h. F6 [. \! _(3)近體詩：為五言或七言句式 長短句式 長短句式
' O) w6 P0 C5 ?字數 近體詩字數固定 字數固定 可加襯字(襯字一般用於句首或句中，句末則很罕見。)
: m! G' r8 o' V體裁 (1)樂府詩：多寫實，貴遒勁
! L8 w1 o0 F( N) j' p; o(2)古體詩：多言情，貴溫雅
(3)近體詩：絕句、律詩 (1)小令（令）
& k9 o1 F; ~1 R8 t) u+ j# T(2)中調（引、近）
' F; }+ i6 V& U% E+ ?, `(3)長調（慢） (1)散曲：小令，套曲
(2)劇曲：雜劇，傳奇
4 p( w- ^( b6 E4 s格律 分平仄 分平仄（細分四聲，要求比近體詩嚴格） 分平上去(金、元兩朝俗曲，即「北曲」，入聲消失了，我們近代國語沒有入聲，就是從元代開始。)
（傳奇則分平上去入）
" Z" R6 y) V1 P. w6 ]押韻 (1)樂府詩、古體詩：可換韻
! i# m6 Z3 Y  H+ I4 W7 T  {(2)近體詩：須一韻到底 (1)全闋詞必須照詞譜用韻
' e9 a4 z, M) W6 _/ a& D(2)詞牌與內容無關 (1)曲必須照曲譜用韻，可以重韻（用同一字為多句韻腳）
1 k( B7 r# f7 E+ G. c  D! Y, a(2)曲牌與內容無關
科白 無 無 劇曲有科白（動作、對話）
音樂性 唯樂府詩入樂，其餘只能誦 入樂 入樂
別稱 近體詩又稱今體詩 詩餘、曲子詞、長短句、樂府、倚聲 詞餘、樂府
其他 (1)風格：詩莊、詞媚、曲俚俗
. R' s9 c% t+ ]7 |: v(2)中國四大韻文：漢賦、唐詩、宋詞、元曲
〈古詩十九首〉，組詩名，是樂府古詩「文人化」(文人加入，講究辭采)的顯著標誌。為南朝蕭統從傳世無名氏《古詩》中選錄十九首編入《昭明文選》而成。〈古詩十九首〉深刻再現了文人在漢末社會思想大轉變時期，追求的幻滅與沉淪，心靈的覺醒與痛苦。藝術上語言樸素自然，描寫生動真切，具有天然渾成的藝術風格。劉勰的《文心雕龍》稱它為「五言(詩)之冠，鐘嶸的《詩品》讚頌它「天衣無縫，一字千金」。
' m! g8 P9 S5 R  b《古詩十九首•行行重行行》
2 M; q+ F$ q, O$ ~# C9 Y! m*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0 e4 G* i4 F) G3 D/ z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反。
+ u0 N( P, U& C- u' m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4 [' f& c$ c& \1 F註解
! i2 Y% H2 G+ t+ [$ `) G(重行行：重，又。行了又行，走個不停。　生別離：活生生地分離。 天一涯：天一方。意思是兩人各在天之一方，相距遙遠，無法相見。 阻且長：艱險而且遙遠。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胡馬南來後仍依戀於北風，越鳥北飛後仍築巢於南向的樹枝。意思是鳥獸尚眷戀故土，何況人呢？胡馬，泛指北方的馬，古時稱北方少數民族為胡。越鳥，指南方的鳥，越指南方百越。這兩句是思婦對遊子說的，意思是人應該有戀鄉之情。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相離愈來愈遠，衣帶也愈來愈鬆了。意思是人由於相思而消瘦了。 緩：寬鬆。 　　浮雲蔽白日：這是比喻，大致是以浮雲喻邪，以白日喻正。想像遊子在外被人所惑。 蔽：遮掩 。　不顧反：不想著回家。顧，念。反通「返」。 　思君令人老：由於思念你，使我變得老多了。老，指老態，老相。 　　歲月忽已晚：一年倏忽又將過完，年紀愈來愈大，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歲月已晚，指秋冬之際歲月無多的時候。 　　棄捐勿複道：什麼都撇開不必再說了。捐，棄。 　　努力加餐飯：有兩說。一說此話是對遊子說，希望他在外努力加餐，多加保重。另一說此話是思婦自慰，我還是努力加餐，保養好身體，也許將來還有相見的機會。)
) H, J6 u* a) V5 z% x＊李煜軼聞掌故
(一)「金蓮」的由來
* ^/ k# F+ Y# U% U4 T; h( Q　　李煜喜歡歌舞，當時有一位跳舞宮嬪叫窅娘(窅，ㄧㄠˇ，幽靜)，體態輕盈，能歌善舞，最喜在金蓮花上跳舞，李煜為她製造了一個金蓮花舞臺。為了增加跳舞時的身段和舞姿，李煜令窅娘用白布將腳纏住，形成新月狀。窅娘素襪纖足宛如凌波仙子。當時婦女爭相仿效，以纏足為美，這大約便是後世婦女纏足，同時也是「金蓮」名稱的由來。
(二)被迫喝下酒而死
　　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西元九七八年），七夕之夜，恰是李煜四十二歲生日。他命故妓在小樓伴樂，含淚彈唱那首令人心碎、傳頌千古的〈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6 r9 U" g1 v3 I% g2 n9 @　　宋太宗聽了此詞，頗為不悅，認為李煜仍不忘故土，再加上積累已久的怨恨，因此動了殺機。當晚，派人來「賜酒祝壽」，李煜不敢違背，只好喝下宋太宗「恩賜」的毒酒。幾個月後，小周后也在悲憤憂傷中與世長辭，年僅三十左右。
問題二：請見課本李煜〈浪淘沙〉，及補充資料。
(一) 請逐字解釋〈浪淘沙〉一詞，然後說明寓意。(抽一位同學解釋上片、一位同學解釋下片，請先逐字解釋一句或兩句之後，再說明寓意。)
(二) 李煜為何會醒？醒來為何惆悵？醒來之後他出去有憑欄嗎？(你覺得「莫凭欄」的「莫」解釋成「暮」好嗎？為甚麼？)真實的發生時間次序為何？詞中次序又如何？這叫做甚麼？為什要這樣寫(請不要忘了抒情文和敘事文的寫作法)？最後兩句，有多種解釋，請問你贊成哪一種？為甚麼？
: S' G& H% m% D9 q7 y9 A課文補充：
不耐：（擋不住）
9 ]8 R8 }9 L. K6 y2 p6 |: u寒：（身寒與心寒）
別時：（指辭別金陵時）
1.見時難：包含好景難再，韶華已逝的感慨。
2.流水落花春去也：以「流水、落花、春去」等自然規律的不可逆轉，反覆暗喻南唐的滅亡和歡樂的消逝。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夢中愈歡，夢醒愈苦，不著悲愁等字，而悲情自見
獨自莫凭欄：引入江山故國之情思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感慨今昔之境遇，有如天壤之別
●韻腳：潺、珊、寒、歡、欄、山、難、間。
●上片：採倒敘法。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映襯
○1潺潺：水聲，在此形容雨聲。
7 F5 Y: {) W( O+ i% K  Y潺潺 形容流水聲。曹丕〈丹霞蔽日行〉：「谷水潺潺，木落翩翩。」孟郊〈弔盧殷〉：「百泉空相吊，日久哀潺潺。」
# a+ w; Y$ ^4 Z8 y: Q" k形容雨聲。柳宗元〈雨中贈仙人山賈山人〉：「寒江夜雨聲潺潺，曉雲遮盡仙人山。」
8 g4 m& [! h- x8 g- Y○2春意闌珊：指春天將盡，呈現出衰敗凋殘的景象。闌珊，衰落、蕭瑟的樣子。
春意闌珊：春天的景象衰敗凋殘。指春天將盡。
意興闌珊：形容興致極為低落。
" u# ?% T- G1 [9 Y2 Y燈火闌珊：形容燈光稀落、微暗的樣子。
5 p- O) |7 q9 d1 P○4一晌貪歡：貪享片刻的歡樂。晌，音 ㄕㄤˇ。
補注　一晌：片刻。
+ Z6 s4 h: Z' \2 m; S○5莫凭欄：不要倚著欄杆遠眺。凭，音 ㄆㄧㄥˊ，通「憑」，倚靠。
○6天上人間：指今昔景況對比，有如天上與人間之別。
5 H# \/ d: J" \9 s8 J8 `, M; K5 U& J（「天上人間」一句流露了詞人怎樣的心境？
答「天上人間」暗指今昔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際遇。昔日擁有故國江山為帝王，與今日失去故國江山為臣虜，又像是天上與人間，其中差別，何止千里！）
; j$ q0 F# d, P7 l資料二：
7 g3 N1 p8 U& r  V, V1 u＊李煜相關名句
1.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相見歡）
1 g* Y/ T# f. X( h' N3 ?2.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見歡）
3.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子夜歌）
) Q9 I$ }& b/ ~7 K+ \. K& A4.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
5.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望江南）
6.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虞美人）
  i' s8 x( t% u) A/ o( }9 A1 s7.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虞美人）
% N; h9 Z/ C) U0 [" r! D# r5 H＊「浪淘沙」綜合賞析
9 G$ }/ @) d# ~, O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 1.「簾外雨潺潺」是聽覺，「春意闌珊」是視覺，「羅衾不耐五更寒」是觸覺。淒清寒冷之感，經由各種感官似已籠罩全身。另外「春意闌珊」亦可能由夢之消失、情之悵惘所引起，則淒冷之感便已由身外透入了心裡。
2.有一些些熱鬧氣息的雨聲在簾外，僅存的春意也在簾外，對比出在簾內夢醒的自己，淒清孤冷，歡意無多。「五更寒」既指自然界的氣候，也點出作者在囚虜生活中的悽苦之感。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1.由夢醒倒敘夢裡。夢裡的貪歡，正是在烘托夢醒後的沉痛與悲哀。
2.字面上顯現的「歡」，結果是虛假的；隱密不見的「悲」，反而是真實的，頗耐咀嚼。
) Q% y0 j9 j) s, X- e獨自莫凭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1.「莫」可作為「暮」的本字。所以既是黃昏時憑欄獨眺，卻也是滿懷悽苦而不堪回首，二意可以拈合。
# s3 }$ N' X7 n3 R2.「莫」字有叮嚀囑咐之意，實寓有不能負荷的悲哀。詞人要說的是：獨自在寂寞中千萬不要去憑欄，因為一定會想起故國江山。江山背後，是南唐後主的「無限」自由與歡樂，對比現下宋朝囚徒的「獨自」悲苦，唯「莫」字道盡辛酸。
3.此一「別」，既是悠悠無止期，也是千山萬水的阻隔，而「容易」二字，顯現詞人葬送祖先「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的悔恨。此一「見難」，既是永無改變之可能，也是對美好江山的魂繫夢牽
4 i/ `9 V# j/ i. J: P5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1.「春去也」照應開頭的「春意闌珊」，同時也表達逝者如斯，時不再來的慨嘆。加上「流水、落花、春去」三事都是一去不復返的。
. r& x" P& q5 I  y  N. e. |( J2.「流水」是「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的腔調，「落花」是「林花謝了春紅」的翻版，「春去也」是「春花秋月何時了」的答覆。
3.「天上人間」一句，俞平伯以為有四層意思：第一是疑問口氣，流水落花的歸宿在天上呢？還是人間呢？第二是對比口氣，昔日是天上，如今是人間。第三是嗟嘆口氣，天上啊！人間啊！第四是承接呼應，「別時容易」如「流水落花」；「見時難」如「天上人間」。
& f: k% v+ s& T4 y( I(1)俞氏以為第四種意思較好。
0 D3 p& ?7 p$ E: K9 }+ F(2)本課以第二說更能表現沉痛的今昔之感，故採第二說。
8 C  p+ Z5 c* {4 U7 p+ r) l4 D(3)唐圭璋：水流盡矣，花落盡矣，春歸去矣，而人亦將亡矣。將四種了語，並合一處作結，肝腸斷絕，遺恨千古。
! S$ S. a2 F# w% _(4)葉嘉瑩：李後主並沒有以理性的態度來說這句話，只因所有的悲哀都集中於他的內心，不加思索，便脫口而出。「天上人間」可以兼有四種含意，包含一切的感慨。這四字的好處正在於它的不好理解，正在其不可言傳的充滿呼號、感慨、疑問的激動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