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思達翻轉大會報告

一步蓮華

張輝誠


我講過太多遍了，學思達之所以感動人，不在特定人事物上面。而是老師們在各自的教學現場上，老師被學生的專注眼神感動了。
/ n- d0 k% t: y3 k( G0 o5 I我也講過太多遍了，十年後我一定會從學思達之中的徹底脫離。對我來說，學思達不是我拿來獵取名利的工具，而是想要改變臺灣填鴨式教育的工具。大家拿到工具之後，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十年後我要做甚麼？我想要好好學學我的偶像神神，當一個快活的詩人。
今天三堂課各有三十三位、十位、六位老師來觀課，歡迎大家來，我們一起改變臺灣教育。
毓老師說：「出來做事，要進不求名，退不避罪。」人家批評你了，就生氣了？智者不怒啊！」我知道，就是繼續做事。
, l6 p1 f  U# a! t' L/ r1 y奉上明天的講義。
0 r/ O* x! Q1 m「宋詞選」─李煜〈浪淘沙〉作者、
1 F; w0 q& b! i& c% Q& {' i詞作補充講義
張輝誠編
問題一：請見題解、作者及補充資料。
(一) 看完李煜生平之後，請說明他的身世、國家情勢(若你當上國君之後，你還有時間可以寫作嗎(可能連慢跑、登山時間都沒有了)？中國歷史上當上國君大位還能寫作的有誰？略舉一例，老毛是也。他有一闕〈沁園春〉詞作，詞中放眼衡量歷史著名國君，功業相等，但通通輸他「文采風騷」啦！但他沒拿自己的詞作來比李煜，李煜詞采比老毛好太多了！可老毛沒看在眼裡，可能覺得，亡國之君，需要和他計較？)，詞風為何變化？有何變化？王國維如何評論李煜(何謂伶工之詞？何謂士大夫之詞？伶工關心甚麼？士大夫關心甚麼？)？何謂詞聖、詞帝？何謂詞家三李？
(輝誠案：清末民國初政治家、詩人柳亞子曾說：(老毛此詞是)「中國有詞以來第一手，雖蘇、辛猶未能抗手，況餘子乎？」你認同嗎？為甚麼？
4 e" R; I! t  l8 ~6 E) I) O/ L毛澤東〈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8 w3 R. W$ P/ C+ j%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 b/ N& L8 W2 `% V8 K作品注釋
⑴北國：該詞源於中國古代的分裂時期，如宋稱遼、金為北國，東晉稱十六國等為北國，南北朝時代南方的各朝代稱在北方與之對抗的各朝代為北國等。
' k4 H" v' [1 M) b⑵雪：此詞作於紅一方面軍1936年2月由陝北準備東渡黃河進入山西省西部的時候。作者在1945年10月7日給柳亞子信中說，此詞作于「初到陝北看見大雪時」
$ n9 G4 R8 @+ i& L⑶餘：剩下。莽莽：無邊無際。
⑷大河上下：大河，指黃河。大河上下，猶言整條黃河。
⑸山舞銀蛇，原馳蠟象：群山好像（一條條）銀蛇在舞動。高原（上的丘陵）好像（許多）白象在奔跑。「原」指高原，即秦晉高原。蠟象，白色的象。
  `: {7 s* @3 e, |- l⑹天公：指天。
% _4 |1 D6 v- C, ?- V/ X⑺紅裝素裹：形容雪後天晴，紅日和白雪交相輝映的壯麗景色。紅裝，原指婦女的豔裝，這裏指紅日為大地披上了紅裝。素裹，原指婦女的淡裝，這裏指皚皚白雪覆蓋著大地。
1 m+ P5 p( V1 h$ J: E# _⑻競折腰：折腰，傾倒，躬著腰侍候。這裏是說爭著為江山奔走操勞。
8 u3 r; B+ \$ {6 J⑼風騷：本指《詩經》裏的〈國風〉和《楚辭》裏的〈離騷〉，後來泛指文章辭藻。
⑽一代天驕：指可以稱雄一世的英雄人物，泛指非常著名，有才能的人物。天驕，「天之驕子」的省略語。意思是上天所驕縱寵愛的人，成吉思汗即是。漢時匈奴自稱。後來也泛稱強盛的少數名族或其首領。
/ z# ], U3 @) E. s. q' z⑾俱往矣：都已經過去了。俱，都。
⑿數：數得著、稱得上。
作品譯文
北方的風光，千里冰封凍，萬里雪花飄。望長城內外，只剩下無邊無際白茫茫一片；寬廣的黃河上下，頓時失去了滔滔水勢。山嶺好像銀白色的蟒蛇在飛舞，高原上的丘陵好像許多白象在奔跑，它們都想與老天爺比比高。要等到晴天的時候，看紅豔豔的陽光和白皚皚的冰雪交相輝映，分外美好。
0 B  Z  S: i- R: c0 M江山如此媚嬌，引得無數英雄競相傾倒。只可惜秦始皇、漢武帝，略差文學才華；唐太宗、宋太祖，稍遜文治功勞。稱雄一世的人物成吉思汗，只知道拉弓射大雕。這些人物全都過去了，稱得上能建功立業的英雄人物，還要看今天的人們。
1 J7 I5 @0 T8 b& ~: h; y創作背景
〈沁園春‧雪〉是毛澤東於1936年2月初所作。〈沁園春〉為詞牌名，〈雪〉為詞名。當時，毛澤東和彭德懷率領紅軍長征部隊勝利到達陝北清澗縣袁家溝，準備渡河東征，開赴抗日前線(輝誠案：其實一方面也是牽制老蔣的國軍啦！)。為了視察地形，毛澤東登上海拔千米白雪覆蓋的原上，當「千里冰封」的大好河山和白雪皚皚的原地展現在毛澤東眼前時，不禁感慨萬千，詩興大發，欣然提筆，寫下了這一首豪放之詞。
(二)請見題解及補充資料二，試回答以下相關大考考題，並請訂正出所有錯誤選項：(看到沒有？詩詞曲的基本知識及比較很重要啦！)
7 i9 X4 H( m( D$ a- w  Y【93指考】
( f6 K7 I5 U$ ^. k. j5 P* z7 p, O6 C: O29.下列是某位考生針對「韻文」所做的歸納整理，其中正確的選項是：
) B4 \0 w, w  I' P% W(A)襯字：古詩、近體詩沒有襯字，散曲有襯字。
(B)對仗：古詩不一定要有，近體詩則一定要有
) o1 x9 g+ K2 Y: q) R4 t; [(C)押韻：賦可以頻頻換韻，近體詩通常一韻到底。
(D)每句字數：古詩是四言，近體詩是五言或七言
, ~/ X$ k$ w- ^5 S$ s7 R(E)句內平仄：近體詩、詞都講究，賦、散曲不講究
! I/ V, \: H2 v% }& {【96指考】
22. 下列關於詞、曲的敘述，正確的選項是：
(A) 北曲的四聲是平、上、去、入
(B) 詞、曲原可入樂，都屬音樂文學。
- H% F7 d8 ~( a! m% K" k- C(C) 相對於詞而言，曲的語言比較通俗、淺顯、自然、接近口語。
. v' q4 y- v& y(D) 一般來說，詞不能隨意增加襯字，曲可以有襯字，而曲的襯字大都用在句尾
(E) 詞、曲的句式，在其格律內可以長長短短，不必通首都是四言、五言或七言。
$ E+ E% b* v' J' X" ^2 j" y0 Q; l【95學測】
. Y( O( w4 i* t! E# z19. 漢代與唐代同為中國歷史上文治武功皆有可觀的時期，下列關於漢唐文學的說明，敘述正確的選項是：
(A)漢代散文的代表是《史記》，唐代散文的代表是傳奇
(B)〈古詩十九首〉出現於漢末，代表五言詩的正式成熟。
' w4 o7 }$ p! s. E2 m  e. H(C)漢代樂府詩富有寫實精神，唐代新樂府運動亦關注社會現實。
3 V% _+ u8 }: B(D)近體詩完成於唐代，形式精整，表現古典詩的對稱美、聲律美。
) l% V  z8 ]) ?$ q5 U+ E(E)高適、岑參為唐代邊塞詩的代表作家，王維、孟浩然為自然詩的代表作家。
補充註解：
作者
嗣位：（繼承帝位）；國主：（一國之君主，為次於皇帝之稱號）
亡國前所作，多寫宮廷歡樂生活，詞風綺麗柔靡。被俘後，多抒亡國之痛，哀怨淒絕，開拓了詞的境界：〔95指考〕李後主前後期詞風比較
淒絕：（淒苦至極）；伶工：（樂官）
●王國維人間詞話中，評論李後主個性與詞風：「詞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是後主為人君所短處，亦即為詞人所長處。」
●王國維亦云：「李重光之詞，神秀也。」
題解
$ Z# a. m1 C- {南唐二主詞：（為中主李璟、後主李煜父子二人詞集的合刊。中主詞僅存四首，後主詞今存五十餘首）；淒惻：（淒涼悲切）；嘆惋：（悲嘆惋惜）
＊補充注釋
6 Z) V- N: x$ F' w: w1.平仄：平仄是聲律專名。古漢語聲調分平、上、去、入四聲。平，指四聲中的平聲。仄，指四聲中的上、去、入三聲。舊時詩詞歌賦及駢文中所用的字音，平聲與仄聲相互調節，使聲調和諧，謂之「調平仄」。
＊寫作背景
5 y+ Y/ U% `7 i/ k　　李煜從四十歲降宋被俘，加上拘留在汴京，直到四十二歲逝世，將近三年的時間，可說是歷盡了人間最可悲的遭遇。這首浪淘沙，依據蔡絛(ㄊㄠ，用絲編成的繩帶
  w" v! z, C8 X2 f# |9 @1 [) o9 t)《西清詩話》的說法，是李煜去世那年暮春作的：「南唐李後主歸朝（宋）後，每懷江國，且念嬪妾散落，鬱鬱不自聊，嘗作長短句云：『簾外雨潺潺，……天上人間。』含思淒惋，未幾（不久）下世。」昨日帝王今日囚，李煜的身世之痛和命運之悲，形成他後期作品淒清悲愴的詞風。(接下頁李煜補充軼聞掌故)
% f  p% n; z% N補充資料二：詩‧詞‧曲之比較
# d" H. a; U& h5 n$ S3 U6 P5 Z( r詩 詞 曲
句式 (1)樂府詩：多長短句式
(2)古體詩：多五、七言
(3)近體詩：為五言或七言句式 長短句式 長短句式
字數 近體詩字數固定 字數固定 可加襯字(襯字一般用於句首或句中，句末則很罕見。)
2 y) n$ U; v+ L. j! t體裁 (1)樂府詩：多寫實，貴遒勁
1 A, y& t. x; {0 c  d! j" H(2)古體詩：多言情，貴溫雅
(3)近體詩：絕句、律詩 (1)小令（令）
; t$ x% c  _4 }1 h(2)中調（引、近）
(3)長調（慢） (1)散曲：小令，套曲
* E* x5 _8 N$ {& U6 y/ M  P2 E(2)劇曲：雜劇，傳奇
9 ]9 ?/ m' i+ N# J格律 分平仄 分平仄（細分四聲，要求比近體詩嚴格） 分平上去(金、元兩朝俗曲，即「北曲」，入聲消失了，我們近代國語沒有入聲，就是從元代開始。)
/ ]0 M. ^% P7 U（傳奇則分平上去入）
押韻 (1)樂府詩、古體詩：可換韻
3 P5 K% v6 t1 w6 K- s& z/ O6 B1 v(2)近體詩：須一韻到底 (1)全闋詞必須照詞譜用韻
(2)詞牌與內容無關 (1)曲必須照曲譜用韻，可以重韻（用同一字為多句韻腳）
(2)曲牌與內容無關
科白 無 無 劇曲有科白（動作、對話）
音樂性 唯樂府詩入樂，其餘只能誦 入樂 入樂
別稱 近體詩又稱今體詩 詩餘、曲子詞、長短句、樂府、倚聲 詞餘、樂府
* ]2 Z" E% S* e2 i4 s7 y其他 (1)風格：詩莊、詞媚、曲俚俗
9 _6 q) b" W: }/ n5 w(2)中國四大韻文：漢賦、唐詩、宋詞、元曲
3 C; ~0 E! ~1 T; {0 M8 f8 Y〈古詩十九首〉，組詩名，是樂府古詩「文人化」(文人加入，講究辭采)的顯著標誌。為南朝蕭統從傳世無名氏《古詩》中選錄十九首編入《昭明文選》而成。〈古詩十九首〉深刻再現了文人在漢末社會思想大轉變時期，追求的幻滅與沉淪，心靈的覺醒與痛苦。藝術上語言樸素自然，描寫生動真切，具有天然渾成的藝術風格。劉勰的《文心雕龍》稱它為「五言(詩)之冠，鐘嶸的《詩品》讚頌它「天衣無縫，一字千金」。
《古詩十九首•行行重行行》
( a3 b/ u. I; |/ q. k9 Y  K- y; P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 Z% P5 \4 f2 Z2 ]8 G(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遊子不顧反。
0 _. y& E6 M; C6 i$ ~4 D9 n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複道，努力加餐飯!
, G/ e; k9 Z! }2 m  N註解
* f* [' S4 j$ S6 N0 E- [' |" X0 R(重行行：重，又。行了又行，走個不停。　生別離：活生生地分離。 天一涯：天一方。意思是兩人各在天之一方，相距遙遠，無法相見。 阻且長：艱險而且遙遠。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胡馬南來後仍依戀於北風，越鳥北飛後仍築巢於南向的樹枝。意思是鳥獸尚眷戀故土，何況人呢？胡馬，泛指北方的馬，古時稱北方少數民族為胡。越鳥，指南方的鳥，越指南方百越。這兩句是思婦對遊子說的，意思是人應該有戀鄉之情。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相離愈來愈遠，衣帶也愈來愈鬆了。意思是人由於相思而消瘦了。 緩：寬鬆。 　　浮雲蔽白日：這是比喻，大致是以浮雲喻邪，以白日喻正。想像遊子在外被人所惑。 蔽：遮掩 。　不顧反：不想著回家。顧，念。反通「返」。 　思君令人老：由於思念你，使我變得老多了。老，指老態，老相。 　　歲月忽已晚：一年倏忽又將過完，年紀愈來愈大，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歲月已晚，指秋冬之際歲月無多的時候。 　　棄捐勿複道：什麼都撇開不必再說了。捐，棄。 　　努力加餐飯：有兩說。一說此話是對遊子說，希望他在外努力加餐，多加保重。另一說此話是思婦自慰，我還是努力加餐，保養好身體，也許將來還有相見的機會。)
＊李煜軼聞掌故
(一)「金蓮」的由來
　　李煜喜歡歌舞，當時有一位跳舞宮嬪叫窅娘(窅，ㄧㄠˇ，幽靜)，體態輕盈，能歌善舞，最喜在金蓮花上跳舞，李煜為她製造了一個金蓮花舞臺。為了增加跳舞時的身段和舞姿，李煜令窅娘用白布將腳纏住，形成新月狀。窅娘素襪纖足宛如凌波仙子。當時婦女爭相仿效，以纏足為美，這大約便是後世婦女纏足，同時也是「金蓮」名稱的由來。
% s; O5 ~7 _/ D/ E! m(二)被迫喝下酒而死
　　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西元九七八年），七夕之夜，恰是李煜四十二歲生日。他命故妓在小樓伴樂，含淚彈唱那首令人心碎、傳頌千古的〈虞美人〉：
% {0 ~" e4 o- v# B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宋太宗聽了此詞，頗為不悅，認為李煜仍不忘故土，再加上積累已久的怨恨，因此動了殺機。當晚，派人來「賜酒祝壽」，李煜不敢違背，只好喝下宋太宗「恩賜」的毒酒。幾個月後，小周后也在悲憤憂傷中與世長辭，年僅三十左右。
問題二：請見課本李煜〈浪淘沙〉，及補充資料。
2 y# k( F# O# o. u/ z(一) 請逐字解釋〈浪淘沙〉一詞，然後說明寓意。(抽一位同學解釋上片、一位同學解釋下片，請先逐字解釋一句或兩句之後，再說明寓意。)
+ j- p8 z" |, k! i(二) 李煜為何會醒？醒來為何惆悵？醒來之後他出去有憑欄嗎？(你覺得「莫凭欄」的「莫」解釋成「暮」好嗎？為甚麼？)真實的發生時間次序為何？詞中次序又如何？這叫做甚麼？為什要這樣寫(請不要忘了抒情文和敘事文的寫作法)？最後兩句，有多種解釋，請問你贊成哪一種？為甚麼？
課文補充：
不耐：（擋不住）
4 h4 q4 v: g5 X! G# t) G# {7 R  M0 n寒：（身寒與心寒）
別時：（指辭別金陵時）
5 U- o3 R2 Q$ B5 m1.見時難：包含好景難再，韶華已逝的感慨。
2.流水落花春去也：以「流水、落花、春去」等自然規律的不可逆轉，反覆暗喻南唐的滅亡和歡樂的消逝。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夢中愈歡，夢醒愈苦，不著悲愁等字，而悲情自見
; I* C/ F( E' @) h; G/ r' ~0 Y7 D! c獨自莫凭欄：引入江山故國之情思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感慨今昔之境遇，有如天壤之別
●韻腳：潺、珊、寒、歡、欄、山、難、間。
●上片：採倒敘法。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映襯
. H, n) D+ H3 b1 j+ h9 `○1潺潺：水聲，在此形容雨聲。
% S+ [5 q- y3 [) k潺潺 形容流水聲。曹丕〈丹霞蔽日行〉：「谷水潺潺，木落翩翩。」孟郊〈弔盧殷〉：「百泉空相吊，日久哀潺潺。」
" U" K6 J# f& {4 M1 K" O形容雨聲。柳宗元〈雨中贈仙人山賈山人〉：「寒江夜雨聲潺潺，曉雲遮盡仙人山。」
  m0 }8 m# m& a6 p, ]- t○2春意闌珊：指春天將盡，呈現出衰敗凋殘的景象。闌珊，衰落、蕭瑟的樣子。
春意闌珊：春天的景象衰敗凋殘。指春天將盡。
. x$ A; i8 C2 {, T意興闌珊：形容興致極為低落。
燈火闌珊：形容燈光稀落、微暗的樣子。
- U: O- \7 \! r  l6 h: P○4一晌貪歡：貪享片刻的歡樂。晌，音 ㄕㄤˇ。
補注　一晌：片刻。
○5莫凭欄：不要倚著欄杆遠眺。凭，音 ㄆㄧㄥˊ，通「憑」，倚靠。
7 p. I3 S4 G: e/ J( K○6天上人間：指今昔景況對比，有如天上與人間之別。
* _; E! Z# |6 r" V, p（「天上人間」一句流露了詞人怎樣的心境？
2 |! g0 d+ G2 r9 n& m答「天上人間」暗指今昔兩種截然不同的人生際遇。昔日擁有故國江山為帝王，與今日失去故國江山為臣虜，又像是天上與人間，其中差別，何止千里！）
2 [+ o* G5 T# ]& i0 X2 S1 C資料二：
0 E; p; U" O6 z0 o9 w# q) x＊李煜相關名句
1.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相見歡）
& R  U  B' U# @  d; |' U+ |2.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相見歡）
3.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子夜歌）
5 g$ Y4 y( Y9 U4.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破陣子）
% N, R6 H( W5 H, ]7 _. w0 g9 S5.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正春風！（望江南）
5 {9 N* [( p& q5 c. P+ V5 o1 C6.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虞美人）
7.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虞美人）
＊「浪淘沙」綜合賞析
$ `: _" f& A2 {, H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 1.「簾外雨潺潺」是聽覺，「春意闌珊」是視覺，「羅衾不耐五更寒」是觸覺。淒清寒冷之感，經由各種感官似已籠罩全身。另外「春意闌珊」亦可能由夢之消失、情之悵惘所引起，則淒冷之感便已由身外透入了心裡。
; T+ X; i9 ]7 N8 r' ^6 `. U7 ~2.有一些些熱鬧氣息的雨聲在簾外，僅存的春意也在簾外，對比出在簾內夢醒的自己，淒清孤冷，歡意無多。「五更寒」既指自然界的氣候，也點出作者在囚虜生活中的悽苦之感。
# m1 c2 n0 i% H) J* c6 Z# D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1.由夢醒倒敘夢裡。夢裡的貪歡，正是在烘托夢醒後的沉痛與悲哀。
2.字面上顯現的「歡」，結果是虛假的；隱密不見的「悲」，反而是真實的，頗耐咀嚼。
獨自莫凭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 1.「莫」可作為「暮」的本字。所以既是黃昏時憑欄獨眺，卻也是滿懷悽苦而不堪回首，二意可以拈合。
2.「莫」字有叮嚀囑咐之意，實寓有不能負荷的悲哀。詞人要說的是：獨自在寂寞中千萬不要去憑欄，因為一定會想起故國江山。江山背後，是南唐後主的「無限」自由與歡樂，對比現下宋朝囚徒的「獨自」悲苦，唯「莫」字道盡辛酸。
3.此一「別」，既是悠悠無止期，也是千山萬水的阻隔，而「容易」二字，顯現詞人葬送祖先「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的悔恨。此一「見難」，既是永無改變之可能，也是對美好江山的魂繫夢牽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1.「春去也」照應開頭的「春意闌珊」，同時也表達逝者如斯，時不再來的慨嘆。加上「流水、落花、春去」三事都是一去不復返的。
2.「流水」是「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的腔調，「落花」是「林花謝了春紅」的翻版，「春去也」是「春花秋月何時了」的答覆。
3.「天上人間」一句，俞平伯以為有四層意思：第一是疑問口氣，流水落花的歸宿在天上呢？還是人間呢？第二是對比口氣，昔日是天上，如今是人間。第三是嗟嘆口氣，天上啊！人間啊！第四是承接呼應，「別時容易」如「流水落花」；「見時難」如「天上人間」。
( N8 E3 ]/ q4 Y% f" s% M9 _(1)俞氏以為第四種意思較好。
" A, N( v9 ?3 e; `2 @" H(2)本課以第二說更能表現沉痛的今昔之感，故採第二說。
7 }1 n8 L0 r$ j8 x+ Q/ }1 E(3)唐圭璋：水流盡矣，花落盡矣，春歸去矣，而人亦將亡矣。將四種了語，並合一處作結，肝腸斷絕，遺恨千古。
$ z8 f( ]% A- t3 \5 j2 X(4)葉嘉瑩：李後主並沒有以理性的態度來說這句話，只因所有的悲哀都集中於他的內心，不加思索，便脫口而出。「天上人間」可以兼有四種含意，包含一切的感慨。這四字的好處正在於它的不好理解，正在其不可言傳的充滿呼號、感慨、疑問的激動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