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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w.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5057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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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Y' A. z6 K4 Y5 k自由貿易的美麗與殘酷 2014-04-30 天下雜誌 54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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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 z$ w9 E4 L5 G十年前，韓國猛力衝刺FTA，貿易量狠狠甩開台灣；十年後的今天，FTA已經退燒，韓國要解決的，是自由貿易盛宴後，貧富惡化、發展兩極的弊病。台灣若想追上韓國，如何避免複製他人的錯誤？5 A* d" U. R7 B( y0 U% g7 s
與大陸的服貿（服務業貿易協議）不通過，將影響貨貿（貨品貿易協議）。! d' a2 I; ^, |* C! E& j
, {% W% a5 V& j! H; N外國會懷疑台灣擁抱自由貿易的決心，就沒有TPP（跨太平洋戰略經濟伙伴協定）。: s& _4 v' E# v4 [- j1 _& S/ d; n
台灣已經落後十年，簽不成服貿，韓國最高興……。
8 a5 Q( h# O. X2 M4 ]這是太陽花學運以來，總統馬英九親上火線，執政黨不斷複誦的說帖。 l- M0 i2 L* a5 L6 }
韓國，不知從何時開始，成為台灣社會隱隱模仿、競爭、瘋狂、憎惡，複雜情緒錯綜交織的國家。
* I% G6 b+ f+ Z' }7 _6 a8 N; C全面擁抱自由貿易的韓國，真的是台灣悶經濟的解方嗎？
6 R- h7 R2 ?+ I3 b) n4 J十年來，FTA（自由貿易協定）為韓國帶來了什麼？韓國又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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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承認吧！韓國真的是FTA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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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從哪個數字來看，在世界貿易組織一事無成的二十一世紀，韓國是全球經濟的贏家。; B4 w2 l1 V* D9 u
從十年前南半球的智利開始，韓國總計已簽署了十一個FTA，僅次於智利、新加坡與墨西哥。
" H0 H3 H4 Q+ H" `這些協議讓韓國三九％的進出口貿易免關稅，遠高於台灣的九％。韓國海關申報表甚至有個FTA專欄，因為從這些國家真品輸入產品，稅率跟別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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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L- p$ [4 D& }民族意識極強，國土面積不大的韓國，最愛的指標是「經濟領土」。因為韓國的產品幾乎已經可以零關稅，像在國內一樣販賣的國家，GDP總合就佔了世界的五七．三％。: \1 W2 `! V( _! j0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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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來，韓國貿易量惡狠狠地甩開台灣。韓國去年出口高達五五九六億美元，是十年前二．二倍，遠高於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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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韓國貿易順差跟台灣差距不大。但仔細分析原因，台灣進口成長慢，背後是因為投資不振，進口機械設備減少。但韓國出口暢旺，拉動投資，機械設備進口也多。加上關稅調降，消費品進口大增，韓國進口量增幅更快。其結果是韓國的失業率過去十年都比台灣低一個百分點，人均收入也比台灣早五年，突破兩萬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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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u4 @! L# u「完全的國際化，韓國社會這十年已經整個變得不一樣了，」曾經駐台的前《遠東經濟評論》資深記者沈世薰說。" Y% w5 ]! I, T2 C3 K* X v"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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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首爾江南的永登浦時代廣場，宛如日本六本木與香港太古廣場的巨大購物商場，充斥著各類國際品牌。沈世薰假日購物的選擇是離時代廣場不遠的好市多。「週末，人多到根本走不動，」他說，他最常買的就是美國牛肉。- _$ K7 [0 x: [- q
) }6 ?* t, N. ~( Y" w不過，「把出口增加全說是FTA的功勞，是政府的廢話，」串連一五○個公民團體，TPP與FTA對應泛國民對策委員會政策組長朱帝俊批評。2 g; @4 v6 ?! L/ d6 D3 k) Q
他舉了個簡單的例子，點出邏輯謬誤。以美韓FTA生效為例，出口成長最多的，一是半導體，二是汽車。半導體原本就零關稅，至於汽車，美國對韓國汽車根本還沒開始降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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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等一等！韓國出口競爭力，不只靠免關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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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w4 o6 v# I3 x韓國FTA實證結果顯示，自由貿易協定對於韓國出口新興市場最有幫助，但對於歐盟或美國等已開發國家市場，則尚無定論。0 [ B4 @1 s5 _4 `/ v
0 x% X9 m8 Y- j2 s1 x, n- \韓國國際貿易協會在《FTA十年經濟效應》報告中，比較八個自貿協議，結果發現韓國與東協、美國的貿易量，協議生效後成長率反而趨緩。以進口品市佔率為指標，自貿協議讓韓貨在智利、東協市場最有斬獲。與東協FTA生效七年，韓國在東協的市佔率增加二．二個百分點，已超過八％。在智利，韓國車在進口車市佔率由原先一二．四％，成長到三○．六％，一舉超越日本、美國，成為智利第一大汽車品牌。5 N6 n% u1 B: U/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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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十年韓國的出口，是韓國跨行業大財閥的國際競爭力、根留本國的產業鏈，加上FTA優勢關稅，加總結成的果實。: I9 P) \8 W/ _) I% x2 C9 n
# ]6 J, v7 f7 o: G4 ?5 K「韓國大財團出口的都是有品牌的終端產品，它的品質與價格，對新興市場消費者很有吸引力，」亞太糧食肥料技術中心主任黃有才分析，自貿協議為何在新興市場有效。4 u( M l1 D" N- q/ `* I% d0 m
& g$ [2 e( L6 D/ [9 V7 e「三星、現代、LG等等韓國大企業的國際競爭力大幅提升，才是韓國出口提振的主因，」韓國對外經濟政策研究院國際貿易研究所所長金日東直言。2 W! |9 n, i- q! o0 d)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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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手機、半導體，韓國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產業，還有造船業世界第二、汽車業全球第五。這些產業構成韓國七五％的出口，FTA降低它們的出口關稅。這些產業根留韓國的比例，遠比電子業高。半導體、造船業生產幾乎都留在韓國，汽車業國內生產比例也還有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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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1 @) D& K' @2 B就連台灣早已放棄的成衣，韓國政府花十年耕耘時尚產業的政策，讓東大門的韓國設計取得了台灣、中國沿海、東南亞、甚至俄羅斯的時尚話語權。$ ]+ f7 B7 s4 {1 [/ M& k3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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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門之於首爾，有如萬華之於台北。過去，東大門地標是有六一八年歷史的興仁之門，就像萬華的地標是龍山寺。5 `( L2 ]# o. d, g. [*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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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年，這裡有了新地標。由英國知名建築師札哈哈蒂設計的東大門設計中心（DDP）。首爾市政府把造價約一三五億台幣，現代感十足的建築蓋在這裡，而非繁榮的江南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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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 p7 U, @2 z3 E: Z7 k即使擁抱自由貿易，韓國政府從來沒有放棄主導產業政策，對未來產業大力投注資源。更值得台灣玩味的是，幾乎所有韓國受訪者都不避諱告訴你：FTA就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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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2 r' `6 T- U6 E; t8 w6 |5 u第三幕 沒錯！FTA就是政治) t3 t. r6 U, m n+ ]7 h0 K
在韓國採訪會發現，整個社會對於韓國資源貧瘠，必須依賴外貿的共識很高。但台灣能複製韓國的FTA策略嗎？答案多半是否定的。' e/ |4 O- E& a6 F2 `
1 Q' \. i, }' `* i6 ]現任總統首席經濟顧問、韓國國民經濟諮詢會議副議長玄定澤認為，韓國能夠成為FTA的樞紐，是因為韓國不是大國，跟任何國家簽約都沒有太大的政治敏感性。3 {2 V" _. j# O5 q% v
3 u( Y0 p c _$ S3 }「在WTO談判受阻時，美國如果跟日本談FTA，政治意涵就很強，」他舉例，大國具有維護國際秩序的責任與義務，動見觀瞻，相對來講，韓國沒有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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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的FTA網絡就是國際政經環境中，玩出來的權力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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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7 u* s7 {* q$ w# P; B美韓FTA是在反美形象最鮮明的總統盧武鉉時代開始談。最親美的總統李明博對於美國倡議的TPP不願表態，直到中國表示「理解」。- i4 e+ l: s1 i"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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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在意跟加拿大、澳洲、甚至跟歐盟簽約。但跟中國、美國、日本這種大國簽約，一定有國安意涵，」《國際先鋒論壇報》駐韓記者崔尚勳說。8 B0 K/ a# S6 s; q' X3 h9 [
% O3 m5 _. E3 \- X每個國家有自己的命運。朝鮮半島的權力平衡難以複製到台灣海峽。但韓國簽署FTA的謹慎與準備，卻值得參考。/ a1 u. u3 ^. q+ z' b) G( i1 i
' u( M0 t. D6 I0 _) V一九九八年在金大中總統辦公室任職的玄定澤說，韓國與智利的FTA談判，一共花了四年，在國會就審了兩年。國會還通過了FTA特別法。韓國直到準備了八年後，才與主要貿易伙伴美國、歐盟展開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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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FTA退燒！強勢朴槿惠上場! V3 y& b# J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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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A在今日韓國早已不是熱議的話題，彷彿這個在台灣尚無定論的方向，在韓國已經是「完成式」。歲月號船難發生前，首爾滿城熱議的話題是「經濟民主」。
9 H3 G# I, e) x* ~, |; G在韓國長大，台灣經濟文化駐韓代表處顧問夏廣輝，近日對於總統朴槿惠印象最深的是三月二十日，電視直播的「第一屆規制改革部長會議兼官民聯合規制改革檢查會議」。# t& i% J& p2 Y2 \3 ^ x
: _) S" R' E& _9 _扭轉大企業與小企業失衡，法規鬆綁，方便中小企業創業做生意，是朴槿惠最重要的競選政見。上任一年來，她每個月在青瓦台舉辦部長會議，但遲遲無法氣象一新。+ q( V. a3 m( S8 m/ i
3 ]" l: R# V2 _0 A& [9 S: \三月，她臨時決定延後三天召開部長會議，並開放邀請中小企業主與會。讓官僚直接面對中小企業負責人，再由她親自追問、仲裁，並由電視直播所有過程。會議只有開始時間（下午兩點），不設定結束時間，談到沒有問題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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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會自己親自追蹤與處理法規改革的所有環節，」有「冰公主」之稱的朴槿惠一開始就宣示。% {# U: u) J% l E% }
: }: {5 q3 {2 K6 T9 y. S會議最後在晚間八點多結束。活生生地讓全民目睹了官僚緊張，朴槿惠犀利追問，強勢裁決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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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c- v, v N那場會議，解禁了韓國行之有年，網購得填身分證字號的規矩。因為朴槿惠震怒，為什麼不能鬆綁，害韓國企業沒有辦法搭上韓劇《來自星星的你》熱播的商機，賺到中國大陸網民的錢。原本禁止的街頭快餐車，會議後也將鬆綁。「這是老百姓會有感，直接感受政府有意要做改革的方法，」夏廣輝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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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j# M Y" S4 w q「大企業與小企業的平衡，不僅是總統，也是所有政治人物都無法忽略的議題，」玄定澤說，「台灣羨慕韓國，但在這點上，韓國嫉妒台灣。」6 [8 `! a; `3 S!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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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中小企業提著皮箱闖天涯的創業家精神，是韓國最羨慕台灣之處。因為韓國中小企業只有一五％做外銷，其餘都依附大企業或從事本土服務業。也因此，自由貿易激化了韓國社會大小企業間的對立。7 o7 d+ h1 O8 ?& w& ~: D* ^! A
1 E3 B5 Q" x5 w/ v第五幕 貧富兩極！極端厭惡財閥的社會+ l) x9 L$ m9 z9 G, i
明日的台灣，希望追上今日的韓國，能夠重新稍稍走回世界經濟的中心。但明日的韓國人卻希望能多些台灣一直以來的藏富於民，不要讓財閥壟斷韓國人所有的生活。+ O, m% w3 j6 W0 S0 x' l-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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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槿惠要處理的，是個連船難都能導向大企業與政府官商勾結，極度反財團的韓國社會。$ D5 f1 k, G! ^9 e
9 J5 Y0 T: a+ v# m- Z韓國前三十大財閥營業額佔GDP比例，在亞洲金融風暴前是三九％，二○一二年已高達八二％，幾乎能掌控整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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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G7 l8 \/ M4 C% |0 v4 n替韓國創造了出口數字的大財閥，其實只貢獻了五％的就業。大財閥卻不斷跨行進入日常民生行業，九成受雇者直接受到衝擊。; u/ n5 ?)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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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民眾原本希望調降進口關稅，能平抑物價。但連韓國政府智庫都舉智利紅酒為例，坦承毫無降價。韓國薪資追不上物價的狀況，比台灣還嚴重。! W/ A7 T; w4 X; k+ z% c: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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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失業率雖然比台灣低，但大學生平均面試三十次才能找到工作。兼職、契約工或領日薪的非典型就業高達三三％，遠高於OECD平均的二五％、台灣的六．九四％。韓國非典型就業者的薪資只有正職的五五％，社會保險不足，存在嚴重的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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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g; F0 p# s) C7 W4 I而韓國的自殺率，從金融風暴後就一直降不下來。: r. `& g# w1 a1 t/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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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知名作家孔枝泳說，自殺盛行，那是因為絕望。席捲亞洲、製作愈來愈精美的韓劇，是韓國人現實生活的止痛劑。但戲劇與現實人生落差愈來愈大，「希望是人的生命線啊！」她說。/ \6 X7 ^% s1 x, C5 q1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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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韓模式是個不快樂的藥方，」韓裔劍橋大學經濟學家張夏準曾批評。. [, w) \0 b1 X7 l.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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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 時空凍結！走進江南貧民窟「九龍村」, Y3 h Y# E9 o5 ?* B
* i7 H, T+ u8 P: x6 m在富豪聚集的江南區，距離首爾高級私立中小學密集、跨國企業總部雲集的宣陵地鐵站，不到半小時，就是首爾最大的貧民窟九龍村。
* H1 Q4 v) Q" V一九八八年，為了舉辦漢城奧運，市政府淨空首爾市內的貧民區，將貧窮驅趕於此。如今這裡居住了兩千四百位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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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區大部份早在七○年代就已經鋪上柏油，因為不在泥巴堆裡玩，那時出生的小孩被稱為「乾淨世代」（Dry Generation）。但九龍村依舊是黃土路。" G0 o' s2 A @2 D! B6 v
$ e# n. J& g5 l$ T冬天時，天然氣還沒通的九龍村，只能燒煤球。在這裡，一樓的水泥屋屬「高級住宅」，因為其餘的「家」，都得依附著它，用木板、塑膠布、廢棄的廣告看板，寄生搭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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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出發前就知道這裡是貧民窟，但二十年前曾拍攝台北林森北路十四、十五號公園拆遷案，攝影記者王建棟依舊辭窮，只能不住地搖頭：「這裡比十四、十五號公園都不如。」1 C5 t/ D' W) ~- e
, |2 g+ X( X* o' a- D. ^「這是被掃到地毯下的貧窮，」加拿大籍攝影師史托伯格（Mike Stulberg）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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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A是新自由主義的極大化，為了一％，要犧牲九九％國民的利益，」代表一五○個公民團體發言的朱帝俊憤怒地說，「大多數人民的確對自由貿易存有幻想，但十年來，實際的生活卻更辛苦。」" ]' m+ c6 S* F( B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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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定澤持平地說，貧富差距惡化的根源是結構轉型，但全球化的確加速了結構轉型，縮短了調整時期。而這是韓國當前最大的挑戰。" h! M+ U6 d B8 d4 o" H) e4 ?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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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立法禁止大企業以不合理的商業條件剝削下包商，朴槿惠也希望透過法規鬆綁，創造新創業機會。3 ?9 I! p3 M* z! Y" V7 F. R
& |" Q& u" Z& f! B7 R/ i+ Q「新政策成功的關鍵是要創造新文化，需要強勢的領導，很強的執行力，」韓國國家發展研究院院長金俊經透露，研究院正在替朴槿惠研擬一套法規鬆綁的考評系統。8 j; x+ A6 c+ V, P7 I+ l%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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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政府與大財閥間千絲萬縷的政商關係，讓朴槿惠必須直播部長會議，才能宣示決心。顯示改革很難進行。. ]" }* Q$ C% z ]# T6 \$ Q
經濟學教科書裡，假設在贏家通吃的世界，人人都可以自由轉換到贏家行業，農民、縫紉女工可以進半導體、汽車廠工作。所以，自由貿易下，不會有失業問題，資源可以最有效使用。但現實生活裡，紡織工廠的失業女工無法進入無塵室，失去的焦躁、碰壁的絕望、比較的嫉妒，都是椎心之痛與人性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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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 @; x4 p1 d# X韓國的六幕劇，對一樣資源貧瘠、需要仰賴國際貿易的台灣，是最好的前車之鑑。（獨立記者楊虔豪協助採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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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2 19:5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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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5-8 10:42: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