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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閒聊] 西方交響樂團齊赴中國大陸淘金注入強心針走出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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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10-14 14:07:27 |只看該作者 |新文章置後

高報酬西方樂團齊赴陸淘金

作者：文╱唐若甫（本報特約撰述） | 旺報 – 2012年10月14日上午5:30
旺報【文╱唐若甫（本報特約撰述）】
2011年4月16日，美國百年名團費城樂團（PO）宣告破產，在全球掀起了一陣波瀾。經過近2年的奮鬥，樂團於今年8月1日成功走出破產保護，為美國萎靡的交響樂界注入一劑強心針。
但由於經濟增長緩慢拖累了大量公司，基本以商業贊助及個人捐贈和票房存活的美國眾多交響樂團正面臨空前危機。這一波財政拮据的浪潮從以費城為代表的傳統強團及小型樂團開始，逐漸向構成美國中流砥柱的大型樂團蔓延，並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受經濟衰退波及
受到這輪危機的波及，通常8月下旬便應該啟動的演出季至今仍沒有動靜的有亞特蘭大交響樂團、明尼蘇達交響樂團、聖保羅室內樂團、印第安那波利斯交響樂團和聖安東尼奧交響樂團等。享譽盛名的芝加哥交響樂團也因為勞資糾紛差點斷送了自己在卡內基音樂廳的演出。
即便只是在2、3年前，這些樂團也都是美國樂團中經濟狀況和藝術質量都處於上升勢頭的佼佼者，其中「亞特蘭大模式」和「聖保羅」模式還被全球業內人士尊為楷模競相學習效仿。不過即使是走出困境的費城樂團也是靠重組步出破產保護，將105人的樂團縮編為95人並集體減薪15%。
同舟共濟的靈丹妙藥自然是開源節流。亞洲尤其是中國持續且穩定的經濟增長在全球引發了淘金熱，尤其是海外機構依靠輸出文化和經驗等先進無形產品掘金。海外樂團在純商業模式下的亞洲巡演可以旱澇保收，由此也不難理解過去6年來歐美一流樂團成群結隊地來到中國演出。
其中出鏡率較高的有馬林斯基劇院樂團、費城樂團、倫敦愛樂樂團、倫敦交響樂團、BBC交響樂團、NDR北德廣播交響樂團和維也納愛樂樂團。中國儼然已經成為在亞洲僅次於日本的西方樂團巡演地。
除去平穩的經濟發展和政府加大對文化的投入，為海外樂團來華巡演製造有利條件主要有兩大直接因素，其一為國家大劇院的建成對高端演出市場起到了一呼百應的作用，其二為全國各地音樂廳和劇場的營造保證了地方上對演出內容無底洞般的需求。
具中國特色的院線串連
一些在4、5年前毫無競爭力或缺乏影響力的城市，因為一流硬體的崛起而逐漸出現在西方樂團巡演的版圖上。其中既有在傳統大城市周邊的省會或直轄市，也有青出於藍的新興地方，如蘇州文化藝術中心、武漢琴台音樂廳、西安音樂廳、天津大劇院、徐州音樂廳、青島大劇院、廣州大劇院、深圳音樂廳等。
這些場所之間會以獨具中國特色的院線形式互相串連，直白地說就是抱團。在食物鏈最上方的是國家大劇院—上海大劇院—廣州大劇院的三強院線。陣容最為強大的是悉心經營但內部混亂的保利院線，囊括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和北京、深圳、杭州、武漢、青島、遼寧等地的保利劇院和加盟劇院共24家，有點像狼群戰術。躍躍欲試的有中演院線，目前畫入版圖的有廣州大劇院；還有驅動傳媒，管理著天津大劇院、天津音樂廳、徐州音樂廳以及石家莊和南京的劇場。還有以地塊劃分的自發性質的劇院或音樂廳聯盟，比如華東、華北、江蘇、中部、北部等。
這些院線或聯盟以相對鬆散的形態結盟，共用更多的是資訊而不是資源，因為音樂會的黃金演出時間是周五和雙休日，而國外樂團最多給中國預留出1周的空檔。在工作日上演的音樂會意味著更低的票房。爭搶3天的檔期的困難重重以及對工作日票房的缺乏信心則讓許多劇院退避三舍。
當然，院線內外也存在不少競爭，比如去年下半年柏林愛樂樂團與指揮家西蒙．拉特爾爵士的中國巡演，本來由國家大劇院和上海東方藝術中心承接。但最後樂團的上海站花落上海大劇院；2個月前來訪的薩爾茨堡莫札特學院樂團本來有上海市中心的場所承接，但最後被新建的大寧劇院請走。
陸經驗不足易被抬高價
這些幕後對資源的競爭並不為社會所知，但對理解國外樂團熱衷於來到中國巡演至關重要。2007年底國家大劇院的落成開幕永久改變了中國的高端演出格局。開業初幾年由於人手和經驗的不足與用人策略的死板導致國家大劇院在對外談判演出事宜時經常占據被動局面，又由於劇院高層的急功近利和政績思維，無意中形成了哄抬物價的局面。
這一做法遭到同行詬病良久，謂之破壞演出市場規律也好，抬價以形成壟斷態勢也好，結果就是給海外樂團造成此地錢多速來的第一印象。高速高價的發展模式並不能持久，因此國家大劇院在近1年中試圖控制成本，比如取消了史卡拉歌劇院原定於2013年訪華帶來的天價版弗蘭克·澤費勒里執導的《阿依達》，便為一例。
不過長江後浪推前浪。今年剛剛開幕的天津大劇院燒起了3把火，聘請世界知名經紀公司的前高級副總裁主管節目，甚至拿下了明年訪華的芝加哥交響樂團的天津站。劇院和音樂廳還在營造，不管是出於攀比之心還是發展之願，新的財主隨時會從全國各地的棋盤中冒出來為提高競爭力買單，死撐5年左右，然後歸於沈寂，就好像5年前雄心勃勃地抬出要邀請「十大樂團」的西安音樂廳一樣。
石油漲價導致生活用品漲價並不會隨著油價下跌而跌價，音樂會主辦方為了主導競爭力和加入權貴俱樂部，力主隨行就市的演出費也形成了無可逆轉的局面。又由於基於大多數商業模式，票房與出場費不會掛勾，海外樂團旱澇保收，為高成本買單的無疑是心甘情願的樂迷。
（文轉A19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