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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24 23:53 7 q+ e, h0 N/ u; r Y3 h.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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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V7 [; f# y( |8 y 熱烈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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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D& X4 x1 F 張栩從一開始便表現很積極的學棋態度,棋界前輩非常看好他,認定是棋界難得的奇葩,很適合走職業棋士的路,立即特邀林海蜂國手、王立誠九段回國相繼給予指導。我們夫妻立刻面臨必須全力支持細心栽培的嚴厲挑戰。孩子晉升業餘初段不久,為了可以有較多彈性時間陪兒子從名師學藝,我辭去高中教職,也暫停從事近二十年的室內設計業務。0 E1 K) Z. g6 I
1 V; b! o$ B- g4 Y4 H- i1 i* K 很長一段時期我們替他密集安排每週六天的圍棋課,聘請專業棋士陳國興、楊志德、彭景華和林聖賢,及兩位業餘高段陳萬生與許垤碁老師個別指導。六位名師長期輪番用心調教,張栩棋藝紮根很深,數年中每月大筆學費頓時成為很重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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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庭開始進入冒險犯難歷程,生活有了重大改變。首先我們嘗試從印尼進口工藝品,參與正興起的手工藝行銷,一開始非常生疏,四十呎貨櫃商品大半找不到出路,出現極大危機。獲再度集資後,我隻身深入遍及爪哇各地,也將巴里島認真摸到熟透。再次運送到臺灣的貨櫃,裝滿我細心從很多地區費勁收尋的手工藝品,大多市面上不易見到且民俗風味十足,就此才漸漸拓展出商機。9 d: h {( [4 d: O" n5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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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低價租用鶯歌岳家哥嫂閒置的店面,開拓民俗藝品批發事業,於是我學點馬來語不斷進出印尼,加緊腳步認真尋找有賣點的商品。歷代古王國建都的日惹城是臘染工藝重鎮,東南亞風情盡在染畫中,延伸的產品有皮件和服飾等。城郊生產粗陶的村落,製作興都教聖獸象、馬、牛、羊、老鷹等都非常獨特。我在城南租屋,聘位用英文單字與我溝通的年輕經理,及十幾位更年輕的工人,將粗胚陶製品加工,同時生產陶罐加畫作的產品,經多重塗漆打磨,製作類似古拙的漆器。這項黏貼蛋殼的作業十分費工,不久試著分發到鄉間,由大群細心的女工製作,系列產品很有個性,在臺灣熱賣了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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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P8 u9 C: K& _- a9 C/ ^: R& y+ j 距日惹城兩小時車程的梭羅市中心有座古董市場,很具特色的鑄銅藝品古味十足。另有粗獷的鐵製家用器皿;縫紉機、熨斗、油燈等,以及銅鑄動物、佛像與人物,各項目的件數不多卻都很獨特。往東開車十來個小時,人車一起搭上渡輪經四十分鐘到達巴里島。我在這個美不勝收觀光勝地,認識多位精雕木刻師傅,經常收購到上好的檀木雕像。這些精美的木雕是我們諸多進口商品中,經濟效益最高的。5 [/ ~6 L; h- {% J" A
+ F9 R; e' Q1 r* o: O 雅加達與巴里島之間的奔波,必需發揮個人高效能作業。當時混身解數施展,是我一生狂熱精神力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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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8 T" b8 e4 l+ t" C+ w 距離雅加達大約百公里有個山城坡羅瓦喀達,市郊陶器產地卜勒列生產精細刀刻陶瓶、陶罐。我陸續和其中數家作坊合作,將不斷提供的新圖案和造型燒製。當時很多的點子是我在國內外圖書館裏構想,確實用功過好一陣子。由於陶器作品,全都是手工作業,只要我不偷懶,每次大半陶器的出貨,都會是很新鮮受歡迎的。在國內愈來愈多東南亞進口工藝品的競爭中,我們夫妻似乎找到獨樹一格的生存之道。# V" i1 L8 j" m2 d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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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藝經營兩年多時,張栩經林國手推薦進日本棋院當院生,老妻則持綠卡常陪女兒張葳住俄勒崗州。由於生意大體順遂,我便在爪哇買了塊千坪的地,利用原有宅院做加工、包裝和裝填貨櫃的倉儲中心。事業規模雖略為擴充,但是經濟狀況依舊吃緊。這時張栩的乾爹、乾媽,中環企業董事長翁明顯夫婦適時出手幫大忙,不但資助張栩旅日的學費,同時經常抽空給孩子充分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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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c* a" t' G4 e 數年後我對原住民器具很感興趣,滿腦子想要嘗試生產。於是帶幾個工人深入爪哇東南峻嶺中。這個山區海拔很高,雖然緯度位於赤道線,清晨居然冷到會結霜。第一天我租下緊鄰鋸木場的鐵皮廠房,連夜到小市集買草蓆和毯子,幾個人就在空無一物的廠房泥地打舖睡覺,半夜冷得不得了我好幾度被凍醒。- W3 @$ m& \; [& d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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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架爐起灶,接著釘隔間床板,然後進行一項大工程,全體協力開挖水井。三天後水井建設完成,一排台階走下長寬高各十尺的四方坑洞,中央三尺圓洞出水口。頭兩週坑裏都是黃泥漿,和我印象中的水井差了十萬八千里。工人掏掉很多泥漿,接著潺潺清水不絕,我第一次對水井感到如此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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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大部分的空地給一座排球場給佔滿,每天黃昏一下了工,新舊員工立刻一起上場,正好分成兩隊對打,我更是出乎意料地樂在其中。工人來自沒電的深山,很多位沒看過幾次電視節目。我們用鋸木場較不值錢的邊材,製作生產圖騰、雕像和盾、矛、弓箭、吹箭等器物,我不必太擔心工人受太多文明影響,大家自由發揮,怎麼雕都是土土的,心目中的美女,就是腿短短的大眼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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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年我在美、日、台、印尼之間,每兩個月一張機票跑到底,臺灣反而成為路過點。我在美國大學中和市區圖書館,不斷接收充分資訊,享受短暫的身心舒展假期。然後到日本陪兒子一、兩週相互打打氣之後,回臺灣逗留較長時間認真處理業務,和各方交換意見收齊貨款後,再度登上印尼重新一番打拚。使盡全力一刻,有時身心疲憊極了,我卻總是有強烈的快感。8 L5 h7 H5 E f4 ~$ \7 n5 W0 t
8 [$ {2 X, ?! I 目前鶯歌成了陶瓷觀光大鎮,大街小巷中幾百家藝品店。當年的許多創意,到現在隱約可見各處的作品中。有時在台灣北、中、南各地高雅的餐廳、咖啡屋中,看到以前的產品正被珍惜地展示著,夫妻倆立刻十分得意,感覺自己這一生多少留下了一些足跡,絕對不算空白。; x8 x$ ~) h6 l8 ` B! ?1 n(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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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一段時期到底成就了什麼?應該就是;曾經不拘泥形式自由自在熱烈追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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