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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福報/ S9 P* i- d0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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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z9 {6 Y& c6 f U9 I: D" K
城市周記 回聲 " l# b# ~8 C u, p0 |' v; p( Z
2014/7/17 | 作者：盛浩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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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盛浩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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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Y% p {& _: L" Q" U常去的便利商店，有位相識的大夜班店員。2 ~, L& h0 `7 r( b w& p&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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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相識，也不是真的認識多深。只是朋友Ｌ先前也在同間店打工，幾次去找Ｌ吃宵夜聊天，剛好都碰上那位店員值班，因而輾轉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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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E& h; U+ l) a# |. w9 {一段時間過去，Ｌ離職，那位店員還在，我也依舊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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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要取網路購物的商品，我才走近櫃台，什麼話也沒說，那店員便彎下腰，順手就拿起貼有我名字的紙箱，「是這個吧。」他問。從此，我便知道，他也識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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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偶爾結帳時碰到那位店員，他也都會搭話。但他說的總是關於Ｌ，好比：「聽說Ｌ最近休學囉？」或是「看Ｌ的臉書，他最近過得很爽喔？」或是「很久沒有看到Ｌ了喔」云云；而我則每每應聲附和：「對呀」、「真的」、「好像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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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G, Z+ [: g% u+ Z C久了，店員搭話的內容愈來愈相似，彷彿同樣的事情被一說再說。彷彿能說的，都說完了。9 Y# |2 J4 p+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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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經成為一種回聲了，我想。; V/ e4 }9 k9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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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人跟人之間，是有距離的。本來感覺彼此正互相靠近著，最後才發現，兩人不過是抵達了無橋的峽谷兩岸，只能隔著一條裂隙對望。而發出的聲音，就這樣落入谷間，一再一再地重複。6 W, u6 j" D2 i7 Z.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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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遠遠地，就知道自己和這人，不可能再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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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9 t/ l% S5 e: J. y$ E" i J' P卻也有時，若離得不夠近，還無法發覺那條無法跨越的橫溝，原來是存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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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7-17 19: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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