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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F$ x$ c- J- a! u% i 戴琦第二次穿越門框就顯得熟練很多,門框的薄膜慢慢地將分解成電子的戴琦重組,先是她的側臉、頸子、肩膀,然後整個人慢慢從薄膜中出現。9 U) K$ a) r+ m& c& e1 z
在黑色的門之後,迎接她的是另一個相同的碩軟總部。
C7 V0 Z4 @0 i6 [ v 一樣的走廊,一樣的風景,只是已經沒有了一扇扇黑色的門。戴琦看見第一個走進黑門的男士迎面而來,毫不遲疑地與她錯身而過。人們踏著安逸的節奏,彷彿剛才的經歷-不論是黑色的門、藍色的光、還是綠色的裂縫-都只是夢一場。戴琦不知所措地站著,讓腦子能將這一切理出個頭緒。
9 b4 }( l% z7 a# Z; |1 L4 W+ G 「怎麼回事…」又像詢問,又像囈語,戴琦的思緒從口裡洩漏出來。
) a% g5 X' e: J& H4 P' w T+ i 「我才要問『怎麼回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框出來的裡看起來還有些驚魂未定。
8 r f# z2 i! _9 E" Y, o 戴琦指著剛剛錯身而過的那位男士。* D9 X S, ~8 Z
「他剛剛就是第一個…」$ X" y. g; Q: C- P- D( e
「我不是在說那個。」戴琦的肩膀突然被裡按住,強將她轉向自己。「我是說『你』!」* N* d: c4 q& P5 k# L7 C
「我?」
; D; M, _; p8 T+ q* t) ` 「對!為什麼你能控制黑洞?」9 N3 d8 v9 K/ c7 L0 W' Q$ `0 U" E
「我沒有控制它啊!我只是減少它的完成度…」. M0 \- k7 i/ Z) _
肩上傳來的壓力打斷了戴琦口中的話。9 B3 P9 R& j( O7 K; a; G# b8 i. q
「我就是問這個!」戴琦從來沒有在裡的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為什麼你可以修改它?而幾分鐘前你卻連『黑洞』是什麼都不知道。」
/ D6 A: M! h$ |3 ^, ?: e9 j8 | 「我…我不知道。」裡的眼神令戴琦有些害怕,隨著肩上的壓力加重,戴琦開始微微地顫抖。也許是因為感覺到那陣顫抖,戴琦看見裡冰冷的眼神深處稍稍軟化了。1 Z) d, O1 S8 ]7 t$ K
這個時候表也從門框中出現,相較於平日的他,表此時可以說是有些狼狽。
+ Z3 l& s4 ~, X 「怎麼了?」看見戴琦害怕且手足無措,就像隻被獵犬按住的小白兔,表輕輕卸下裡按住她的那雙手。
- O3 [3 {6 T4 i6 v 放開了手,裡也不反抗,乖乖站在一旁,只是臉上令人生畏的表情依舊。4 v& Q& [* K8 U7 T1 l8 { w
「你不覺得奇怪嗎?遇到黑洞的話,就連駭客都束手無策!她卻不需要電腦,只用你那支懷錶就搞定了。」
0 @0 a" x& h# e# t7 m 「是不太對勁。」表平淡地回答,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他的眼光撇向戴琦,不冷不熱的眼神中,戴琦看不出來表的立場。「不過她如果要害我們,就不會帶我們出來。所以只要她能夠解釋,我倒是不介意。」3 s. C7 B/ ^2 _
裡插著手,也看向戴琦,似乎是同意表的說法。戴琦看看眼前兩位團長,她瞭解到剛才自己所做的已經不是撒個嬌就能蒙混過去的事情,在這個世界,那是比「反常」還不對勁的「異常」。
5 _# f j* l$ w& Z; i# c/ o2 D 「我…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某人跟我說過的話,時間緊迫,我就照他說的做了。」, A# r: r& q- u/ b8 B
「誰?」裡問。
' b, X" G! X" X6 m% h 「我不記得了…我…我只記得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仔細地跟我解釋每個步驟…像是一個成年人的聲音。」
; y# c J/ h& v' D 「男的?女的?」; ~+ e$ D4 r( C0 z- j$ u
「男的。」
4 ? Z' q) m& v' `# r 表沉吟起來,裡則是轉向表,冰冷的眼神已經溶解了大部分。
: h- m4 U- |, q& D, |% G5 R2 I 「能控制黑洞的男性到目前為止只有兩個,一個是碩軟那隻老狐狸,不過他需要他的寶貝工程師團隊才能做到,像這裡…」9 @$ r( Q6 k6 Q+ v$ Q
「是『再複製』吧?」裡接口。% r, J1 ~) m9 H& d2 k: W& ]
「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員。」一旁的表回答,視線卻不停地搜索。「這表示剛才那件事情碩軟絕對有份。」
: Q7 r" R/ i& W4 ^ 「我百分之百相信。」裡瞇起眼睛,一瞬間,戴琦懷疑自己看見那雙常帶著笑意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危險。
/ p e6 C& O5 {/ P2 x$ O: p 裡和表從踏入的那一刻就開始四處張望與評估,冷靜的應對態度又再次顯示了身為團長的兩人是多麼不同。
. z2 u, \# S/ v/ |, p3 y7 Y, }9 X 表的視線又轉回到戴琦身上。
. [+ o4 Z1 Y$ R 「另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夠獨自做到這件事的人,就是…」: M6 h. s) l4 d5 o o; z
「…創世者。」當這個稱號從表的口中溜出來的時候,兩位團長彷彿同時想到同一件事情。
' N, I; C; k3 }2 S7 D$ d$ ` 兩人對看一眼,彷彿在確認溜進彼此腦袋裡的是同一個想法,然後目光又迅速回到戴琦身上,不同的是,這次是帶著驚訝與不可思議。; M6 O3 I; F/ T/ @+ m* X3 P) ?) r
「不會吧?」: l1 C9 g& x2 @/ z. c- ]
「很有可能。」% u, j/ g: a' s% ^. Y! u
「可是她…!」2 j g: ?& r; Q- K% G2 T2 `9 X
「如果失憶就…」% x$ p* N; d, T- i5 N
「但時間上…」
, d ]1 t8 q9 `, I 「不,還是有可能的。」" L6 H1 Q( |% F. l0 R
「有聽說過嗎?」
$ R% T4 D0 c- n, L 「沒有,但合理。」
" @! T% G" ]2 U 「那我…」
! x0 |( `1 s# F- p& o 「大大失禮了,快道歉。」
3 n9 Q! I* A0 z" |' v 「對不起。」
. k6 ^! `1 V2 t1 r* ] 「啊?」戴琦眨了眨兩顆水汪汪的眼睛,傻楞地望著眼前經過一番討論後突然低頭道歉的裡。) |, s1 u& j2 N8 c
表揮了揮手,好像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X- D0 t' L1 M: v8 _" y
「沒事,我們大概知道原因了。」
/ B0 q3 c1 F2 U 「可是我不知道啊!」
- z# y& S c5 S1 r6 j9 t; @, h 戴琦表示抗議,但表和裡卻自顧自的討論起來。
+ _/ o$ i# |' N& [0 Q( d 「所以他還活著?」8 K Z4 W" U+ H" v2 H% V) Y8 ~, u* k
「不一定。」) s# h, [. J/ G( x9 z. Z0 }/ n" F6 V$ E
「喂!」戴琦叫了一聲。
9 A% |6 }6 w6 `- K7 [) x. X4 V 「可是你不是說…?」2 p# b5 n' d4 d. N
「也可能只是個傳人,畢竟過了這麼久。」' U8 Y0 q$ r, x% o6 }9 l M) b4 G
「哈囉!」戴琦看著兩人神采飛揚地越聊越遠,怎不住又叫了一次。
9 n- G* X, ^$ x1 X; c 「但如果是真的…」
$ q' Z8 T* `5 O) b) o 「嘿!」戴琦使勁大吼,總算中斷了兩位團長的討論。「你們擅自要我解釋,又擅自在那裡推測,然後擅自道歉,現在又擅自的討論起來!搞什麼?」
9 t8 p: T$ ?) C/ J' _- @! j 戴琦氣呼呼的盯著兩人,裡和表卻一臉無所謂,戴琦環住雙臂。
! C% N x7 q# h 「反正我不趕時間,你們不講清楚,我就不走!」( I: |" P ~' d2 G
裡和表彼此交換一個眼神,一同轉向戴琦。戴琦看見兩人總算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欣喜於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嘴角微微揚起。! v8 V8 ?4 a" H
「你知道誰是創世者嗎?」* V- ~/ }4 Q" U/ M w6 A
「知道啊!就是創造InterWorld的人嘛!」
1 b. @2 N8 H6 u2 v4 y; E 「然後呢?」% o) J+ x( q. }% }- i \, I+ F0 T! ~
「…沒有了。」7 R. O. I+ l1 f' k& u/ y
「你對大遷移之前的世界有印象嗎?」
' f4 K D6 t/ x$ m0 \ 「…沒有。」. @- v9 |0 |% u2 [. B
「你今年幾歲了?」- Y8 c& o) d, R, j! i( B
「…沒算過。」* h$ b* ~; p, V. X" z. e
「在分部的時候,有見過芥家其他人嗎?」7 g, }& M; @" D( K+ a5 P7 Z& [
「好像沒有。」
9 v7 L3 m; D: n% f- D4 l4 s 表聳了一下肩。
% Y8 \! a3 x& K 「那就一時三刻也說不清楚了。」5 e1 V0 S" \# G: p" c, x
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兩人又轉了回來,因為沒有聽見緊隨在後的腳步聲。果然,戴琦依然環著雙臂佇立原地。# W( d4 ^# f( S h9 j
表看向裡,裡便向戴琦走去。
5 i9 w8 ~' ~9 |# Z% ` 「做…做什麼?」# j- C3 b9 ~3 G
看著裡離自己越來越近,戴琦總算移動了雙腿,卻是逐漸向後退。當戴琦注意到裡伸出雙手的時候,她一瞬間就明白了,馬上拔腿就跑。
5 w- ^2 ~% O6 _; u. G0 a: d 兩人每次的追逐,戴琦總在開始的時候略勝一籌,但最終還是會因為體力而被裡給追上,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戴琦在發現自己快被追上的時候,就會衝進表的帳篷裡-不過這一次表不幫她了。, a; {+ n$ ]$ E( r7 k
戴琦在四周尋找有什麼地方能讓自己躲藏,腳步卻沒慢下來。雪白的牆面上現在連一扇門也沒有,而盡頭的手扶梯也不是一個良好的追逐地點,隨著後方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戴琦也緊張起來。% ]9 V. G/ R# A4 S9 L, L: i
然後她又看見了。4 U* i* J) }7 W2 X$ p
雖然她很討厭每次總是在危急時才見到,不過遠方的牆面隱約透出幾道綠色的光芒,在潔白的牆上勾勒出一扇門的形狀。) C9 \% A: Z$ `: Z; y1 Y& D9 @
戴琦加緊腳步,伸長了手。當手指輕觸牆面的時候,綠色的光芒逐漸變成藍色,正如當初她將懷表塞進黑洞時所發出的藍光,然後門便開了。: G5 c& O, z: a( k5 e$ f
裡見戴琦將手伸向牆面,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預感,緊接著,戴琦就消失在牆裡面。裡停下腳步,焦躁地摸著平坦的牆面,不論他怎麼推,雪白的牆一動也不動。他搥了一下牆壁,然後對著戴琦消失的地方大叫。' k2 T0 b9 T6 q9 y4 ^
「作弊!」' ^# ?, U( x/ S' N9 o$ f
, Z- b8 [9 r( X 戴琦回過神,發現四周已經是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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