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eta 愛北大論壇
標題:
一％的意外 一百分的成功.台灣網路教父 詹宏志
[列印本頁]
作者:
歐陽
時間:
2011-10-25 02:07
標題:
一％的意外 一百分的成功.台灣網路教父 詹宏志
一％的意外 一百分的成功／台灣網路教父 詹宏志
+ Z! E! Y$ A y+ @! b, U b8 ^
3 C/ |$ ]7 r$ b# q; y
4 F* p2 C/ K. q6 V# u" F' F
【文／賴筱凡】[attach]51694[/attach]
, s: F2 d9 w2 U
; g1 b5 o6 j5 |% [
前言
* Y# t ^/ X# K- j4 v1 U
. O, t$ a# B0 ~' d
人生難免有失敗的意外，問題是你如何看待挫敗背後的啟發。十年前，他在三七○天內賠光《明日報》三億元資金；三千個日子後，他帶領的PChome集團年營收破百億元，今年「商店街」上櫃，台灣最大電子商務王國儼然成形。他既是台灣網路業這十年起伏消長的縮影，更是台灣網路業的先行者，他是文人、是商人，也是燒得一手好菜的大廚。他是網路家庭集團董事長——詹宏志。
9 _( t4 }* E3 _
3 V/ j* d: x9 X) I
' N* m$ G% C3 |' @: J' R! C
從人生最大的低潮走出來，需要多久？答案是：十年。
0 r8 m2 P' h5 i' X' n
. V! s z$ F8 v
2 B* r. W5 K; f( J
曾經，二月二十一日，是網路家庭（PChome Online）集團董事長、《明日報》創辦人詹宏志一輩子最難忘的日子，因為那是他遇上工作二十餘年的最大挫折，跌到人生谷底的紀念日。如今，他無須再感懷這天，因為網家子公司商店街成功上櫃，集團年營收衝破百億元大關，甚至每月都在改寫新高的紀錄。詹宏志證明自己對網路的信念是對的，更因堅持這項信念，而重新攀上人生中的另一座巔峰。
/ O/ |/ j, Y* u8 X4 h$ a* J0 U
, C- [" z/ m6 K9 J2 L7 h
; M& _' v L# F. f1 o
約莫三千個日子前，二○○一年二月二十日晚上，台北市敦化南路《明日報》大樓下，如同電影經常上演的圍捕逃犯畫面，大樓底下停滿了各家電視台的ＳＮＧ車，記者或坐或站，一會兒緊盯大樓裡頭的動靜，一會兒又急躁地與電話另一頭的主管回報狀況，彷彿通緝犯逃到最後，走到盡頭，只能縱身一躍。
9 K0 W# i4 c+ w! ~9 e- B' E
& y1 x+ P% ]8 D+ m0 k% R
9 j* U+ l9 |. S+ \) K+ y" j$ _1 M
十年前《明日報》慘賠三億
4 ?0 n+ o6 Y+ c* `0 ~* s/ M, N. g
「付出學費最貴的課 當然要多學一點」
" `) P# {, Y& i. U4 K$ R
/ Z2 f, w3 U0 u% P* R, \9 M. l7 d
0 |+ Q' _3 s, \* _
站在樓上的是詹宏志，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冷眼看著腳下那一幕幕荒誕與超現實，「因為在當下，你很難相信這是真的。」十二點的鐘響了，詹宏志還在為二八九封給《明日報》員工的告別信，一一簽名。完成最後一封紙上道別，詹宏志沒有猶豫、也不掙扎，默默搭電梯到地下室，避開大樓門口的守候記者，從車道緩步走回家。
& p; a. L6 ~4 f4 f
; o9 B/ z6 j, s1 D. S6 |1 _
l+ V! c4 _) g: V/ K: a ~8 ~
那晚，他並未失眠，隔天也如常地早起，赴了一個簡單的早餐約會後，便到辦公室上班。「十一點一到，記者會開始，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事隔十年，詹宏志回憶起每個片段、細節，仍異常清晰。說到激動處，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停頓幾秒後，才又帶著苦澀地笑：「好像昨天才剛發生一樣。」
+ w; b8 Y; S+ \7 M
- `3 @5 }' _8 L
# {4 }' q: ?. G5 Y+ Z& t
對詹宏志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來說，這已經是他在專訪中，情緒最高漲的一刻。但，他沒有放任那樣的情緒蔓延，下一秒馬上揚起笑容，將話題帶回正軌。
& L) Y" Z3 o9 G7 u/ T1 O
; }! b5 f' k& ]9 a
" U0 \1 O2 k* }" j
之所以能如此冷靜，像在ＭＢＡ課堂上分析個案般，談這個他一生中近乎恥辱的事件，是因為十年來，詹宏志頻繁地重複類似的回憶，把自己丟到結束《明日報》前一晚的場景裡。即使今天詹宏志坐擁的網家集團市值超過一六一億元，不再是那天在所有媒體面前承認失敗的詹宏志，他仍不斷地回到那個場景去反思，「畢竟這是我付出學費最貴的課，當然要多學一點。」
/ B9 q g& n0 g' d
# V7 h# @3 C( Q+ ~0 V9 b( _
+ w! |& Z& R- G0 s, F: K
《明日報》是台灣第一份網路原生報，在世紀交替的千禧年，上百位媒體工作者，追隨有「趨勢大師」美譽的詹宏志，打造網路新貴的美夢。那也是出身基隆礦工工程師家庭，在媒體闖蕩二十多年的詹宏志，人生最輝煌的高峰。
0 S3 _2 b) f" Z; i
1 a( @( \) U$ X
- k0 o% N0 Y ?+ @- C% a; q
然而，僅僅十二個月又五天，《明日報》就因不堪虧損，吹熄燈號，所有員工資產移轉給剛來台探路的壹傳媒主席黎智英，成了今日《壹週刊》創立班底。
7 C( c" v. T# T, P# W6 c
0 i$ n5 u8 q# S; v! a
2 C9 T4 w6 `: L+ Z
人生第一次重大挫敗
% M( {3 C! _+ s4 Y* W) D* D
「九九％的保守 卻發生了一％的意外」
- m% R+ g& y/ i9 A% x
8 X; v6 O% y8 i0 ~# B3 g; f
: ^% k# f' u1 U- H% k# M. k4 s' A
對外，詹宏志認了《明日報》的失敗，因為慘賠三億元、股東不願再注資，都是事實；但對詹宏志自己，那些沒說出口的打擊更大，因為《明日報》不僅僅是他的一次創業受挫，更是他保守行事四十餘年來，出於一％的意外。
& P! @( Z- y( F0 S5 N
# {4 q2 C3 _% |: Y7 G
6 v' l: `0 A' I/ x3 _/ M
從小，詹宏志就沒有令父母多擔憂過，他順利考上台大經濟系，生活費也多半靠自己打工攢來。一次打工機會，開啟詹宏志進入媒體業的大門，只是這與他父母的期望有很大落差，「大學畢業時，母親本來以為我會找到一個比較『正常』的工作，像我的學長林克孝（台新金前總經理）那樣，進入金融業，謀得穩定工作，可是我沒有。」對詹宏志來說，經濟系的訓練讓他具備財務能力，卻非他的志向所在。
& U8 _+ v) D/ P4 J/ ?7 `
* s3 ~- U% A' S/ A
Y0 n4 n" |7 h$ ?6 @& l
認識詹宏志的人都知道，他博覽群書，去過他家的好友，印象最深刻的，也是他藏有上萬本的層層書櫃，即使一走進詹宏志辦公室，最先映入眼簾的，還是他身後那一大面書架。「讀書與寫書，一直都是他的最愛。」認識詹宏志逾二十年的好友如是說。
' l' E4 t3 {* z* R1 d( w+ N6 _
2 }- ]+ J- G6 A
7 r. m2 j: O- Z
所以，詹宏志坐擁經濟系背景，卻走進媒體叢林，絕對不是意外。在創辦《明日報》之前，他當過《時報周刊》總編輯，做過滾石唱片總經理，也在遠流出版公司任職總經理，後來更一手創辦網路家庭出版集團與城邦文化。在《明日報》之前，他幾乎是平步青雲，駛了二十餘年的職涯順風船，直至創辦《明日報》。
3 R- j+ \4 J: Q' R) \( j
) d7 w" R p; Z' q1 @) V* l4 R
5 ~) y$ T/ D3 |2 J) E+ V) ~. q
「其實，我在九九％的時間裡，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明日報》是我沒預料到的意外。」詹宏志偏著頭想了一下，緩緩道出這句話來。
. x4 u, ]6 d6 K3 g9 A
' V5 a4 {2 @! H2 ~' ?
: M" v1 O( Y- F8 s$ f
燒錢一年決定收手
/ o- I, ?% U& x5 {+ u
借錢買回員工持股 還加了七％利息
! }. n% K/ i7 h0 ?" D" X- @
+ M, ]3 k3 e' J& Q% i, V, O- L1 U
1 M9 ^% X5 h$ `9 S: H U& F
一九九九年網路浪潮開始衝擊全世界，處在資訊最前端的媒體業，自然最先感受到這波又急又猛的熱浪，已打到岸上腳邊。熱錢不斷湧入，身為電腦與網路的推動人，又是眾人仰賴的趨勢專家，加上仁寶集團董事長許勝雄等科技大老支持，詹宏志就這樣被推上浪頭，《明日報》便是在那樣高度期待下誕生的產物。
1 M9 y3 R' Y) ^ q
# _) k9 k) z! x7 e( M& m
/ u+ A0 W) d/ e. C T
然而，儘管所有的人都認為網路會像變魔術般，顛覆我們的生活，我們會不滿足於隔日的報紙，而希望「明天的報紙，今天就看得到」。但它是否真發生了呢？現在這事已毋庸置疑，因為網路即時新聞已以爆炸的姿態充斥周遭；而且人手一支智慧型手機，隨身攜帶筆電、iPad，無線網路鋪天蓋地，隨時隨處可上網。可是，把時光拉回十年前，完全不是如此。
6 r& ~6 \/ Z/ }6 K4 c
3 V$ z* i, j7 D# ]& @
: \, m( a4 v: Q! g3 m$ x: k
那時台灣的網路使用人數不過占總人口兩成多，網站的商業模式也不成熟，免費的網路報紙，沒有銷售與廣告進帳，卻為了衝流量，拚命燒錢。「當時我們以為，很多事情可以用錢彌補差距，新聞數量不夠多，就找更多記者；更新速度不夠快，那就再投資下去。」
3 Q" i# ^! m; D) y5 h7 {( ], C
$ E+ L6 G( a( t& M" _$ N
" c! ^0 c+ o% B3 u5 r6 O. o$ U
詹宏志不諱言，那時他有企圖用錢迫使消費者接受網路時代來臨的念頭。一個需要五年才會水到渠成的趨勢，他卻壓縮到一年要消費者照單全收，現在看來，的確不切實際。
+ |2 r) Z: W7 d4 l( O- q
8 a4 y+ g! m0 f N( Y) b O$ O, O
1 T8 l9 G0 ~2 k
但熱錢與吹捧令人迷失，泡泡也已經吹得太大，「即使《明日報》最後一個月，我還看到使用者人數與流量在快速成長，可是……」他搖了搖頭。外頭將《明日報》每股價格喊到四十三元，有無這個價值，詹宏志心裡最清楚。
) q) W% [8 W+ J
G1 |1 F/ E4 C1 g& n2 n
$ U5 a! \6 i) P: k1 K( n4 e
「如果當時PChome一年能賺三億元，《明日報》賠個六千萬元，在損益平衡邊緣，當然無妨，這是在投資未來。很顯然地兩者都不是。」當時的網家，一年得虧一．八億元，股東無法接受兩個事業體都失血，詹宏志必須做個了斷。
* ^* U- \- a" j7 }. |* W
$ v! s- p+ x% H0 `+ ~# \" }
" i. H( K9 x- [" m' Y, \
詹宏志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把對它（《明日報》）的錯誤期待，當成是社會基礎（以為所有消費者都能接受網路新聞）。」他說。
2 ?1 d' X a+ g/ }! o+ D( E
: D- p7 j' H; W1 G/ J
6 u) M) K* H) S% t
為了彌補這個錯誤，詹宏志生平第一次四處籌措員工資遣費，並買回員工手上的《明日報》股份，拉著老臉也得向創投金主開口，「其實就是給員工一個合理的交代。」詹宏志將這段過去，說得雲淡風輕。
/ |& i0 N& Q$ w! W( \2 E- R
' C. A8 }7 k- ]2 S: p
7 V) G. |9 S j% u: m& O- [. U
《明日報》失敗讓他更保守
. M) I. s: i) S# T
「做每個決定前 先問自己一百次」
* a; j( X, H# ?" U$ @9 ~" }
% `3 ~" n% _/ N
" F& e0 d0 x S& |4 d, ?7 S
事實卻是，為了支付員工資遣費、買回員工手上持股，他四處尋找金主，「原本一通電話就能找到的人，打了十通電話才聯繫得上。」一位《明日報》前員工回憶。更難堪的是，當詹宏志請創投金主增資，目的卻是為了支付資遣費，「創投金主當然不能接受。」
* q& D$ k, q, ^5 m& _
+ r7 ~! ^7 v ?; N7 y/ y1 F5 Y
! n F8 {5 x& D5 K& s" J$ s
可是，詹宏志在員工面前沒有第二句話，還依認股約定，加了七％的利息報酬，而這些費用都是他一塊錢、一塊錢借來的。
2 R/ P( q4 d7 s s2 [+ ?
% ]6 b4 N5 ]7 f7 N2 G3 r$ b
2 F7 h) ?( R- s$ ]
這個慘痛的經驗，教給詹宏志的第一件事是，做每個決定前都須一再釐清，這是出於真實，還是自己一廂情願？在確認消費者的期待後，是否相信自己一定辦得到？
4 p5 l& Q7 Z/ m2 G
9 q, p# v/ A. `" m% P- |% ~* @
- c/ k' N1 ^% z
收掉《明日報》，專心經營PChome後，他不急躁，而是更保守、更沉穩地等待時間驗證他觀察到的趨勢。
+ f5 V5 ?4 H7 ]& l' _4 i0 S
+ v! k4 V: x! U6 F$ x" J6 ~# X+ U
/ W3 b% g& \+ I4 B4 R2 N" Q% A
「我每做一個決定前，都反覆問自己一百次，真的要這樣做嗎？」他不斷地提醒著自己。
5 G3 w& t6 O% v8 t
a8 w/ d3 }5 s; x; P$ q" w1 Y1 e
3 U+ s6 O2 z) [
「很多時候，需要時間去證明趨勢是對的，這時你不能急。」如同多數人看到網家今日成功，馬上聯想到二十四小時到貨帶來的破壞式創新，但為了等二十四小時到貨這個趨勢成形，詹宏志與網家營運長謝振豊足足磨了兩年。
0 k. i6 m. D0 d+ \ ]! N2 j
5 f, H. t; ?0 k7 W( h0 p" C! `& I
5 N, g# T/ o; t/ B% H/ e
縱使他們做二十四小時到貨的出發點，是為了回答消費者的問題，「我們客服接十通電話，有四通都在問，貨品什麼時候會到。」謝振豊說，當多數消費者都有相同疑問時，代表這是最迫切要解決的問題。
7 y5 j" A) }/ i8 \+ U/ Y
5 q# {- P: W, p# M- y& Z
5 Q- Y2 `0 A+ m$ A$ v/ X) g# j
然而，當詹宏志詢問黑貓宅急便能否從物流改善，答案如他預期的是不行。他又問了通路業者聯強，有沒有空間能把訂單傳遞時間壓縮到最短，聯強給了他肯定的答案，只是有但書：「會賠錢。」
: X" d. [# `: n. x" c% Q |/ ]
9 }2 c, G. |; U& [5 o% V) I& I
5 Q& e( s3 P! t$ b) G" @
聽完他們的意見，詹宏志沒有多說，但心裡更多的是不甘心，「他們都是專業的業者，會這樣說一定有原因，可是我就不甘心。」詹宏志明白，專業上他贏不過黑貓宅急便與聯強，但他能先從方法下手，再來降低成本。
$ Q3 f: ~& [! |% f* ?8 o8 k# x- y! f
" M6 P% o2 K3 W. O0 t7 X6 t1 Z
3 T; _/ n4 x6 F) z& n& r; N
「所以，我反覆問自己，你相信二十四小時到貨，辦不辦得到？若相信可以，那就去做。」詹宏志沒有二話，決定支持謝振豊的想法。他們開始逐步拆解物流業者的處理模式，從消費者下單、後台接單，到揀貨、包裝、上貨車、配送，一一計算每個環節的時間。
( N0 s# t2 Q6 n; R; _; `* }9 l
9 y, J* r/ T. H" o
3 n- }7 `$ W! G5 }- V+ R
結果他們有了驚人發現，「物流業者將多數時間花在接單、揀貨，貨品上車到配送，反而不是最花時間的流程。」在詹宏志與謝振豊看來，魔鬼就藏在細節裡，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 }2 ^& Z |- O; U: H
$ U. @9 b" b. x7 Q8 n5 E; @8 M0 H* h
' U' d# x* O' Q4 A; E% m- F1 b
二十四小時到貨，現在說來簡單，裡面的技術門檻卻不是一般業者能輕易克服。「做到這件事，宏志也成功將網家的每個螺絲釘都鎖緊了。」與詹宏志熟識數十年、更是促使他創業的好友，城邦出版集團副董事長何飛鵬觀察，直至二十四小時到貨的大創新，網家的團隊才真正通過考驗，成為一個能夠精準執行出詹宏志策略與創新的團隊。
( ?; c( f8 E2 E& l& u7 `: Y
- t7 F- r+ p0 h/ H
8 H+ V& B$ R0 g( m9 F
從文人到商人的覺悟
1 e. d/ |/ K8 a) p0 b: e* V
「永遠不要在虧損的時候做改革」
( S& t' c W5 V
- v; k0 e6 O) ]9 t8 y' i5 C+ B* n
7 F- Z0 H9 i( N) F
第二個教訓，則是讓詹宏志從一個有點濫情的文人，蛻變為可以壯士斷腕的商人。結束《明日報》這個決定對詹宏志來說，並不簡單。
+ p8 l T, s6 j3 |% h
8 C w: ^8 s& H3 F" t
. U# K) Z. H" E
過去，不論在滾石唱片、遠流出版，他都只是專業經理人，最終決策是董事會裁定。但《明日報》不同，這是他一手創辦的產物，他必須親手結束它。問他做決定的過程中，痛苦嗎？詹宏志這麼回答：「如果你是最後做決策的那個人，這是必經之路。」
2 E4 F. W) A$ G: I' d2 W6 i& Z9 E
+ m, D( Q" W% e* g" f4 j
! J, T) W1 p. `" g7 s+ ?
這個決策現在看來並非不可避免。今天，網路原生報已很普遍，《明日報》的個人新聞台，更是部落格的濫觴，如果詹宏志當初不那麼早讓《明日報》夭折，天下又是另番景況了。
% a( G0 k- A: T0 u; K; `
$ q% a: p3 x, P1 V2 G. r' w
& M* D8 F9 W+ \" {* B4 C- C9 \
「（創辦《明日報》）策略對，方向也對，但輸在內部管理。」何飛鵬說，詹宏志是一個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機會與想法的人，「我跟他認識二、三十年，很多時候，他做很多事，外界覺得他很冒險，其實他是洞燭先機，才會去做。假使今天的能見度只有一百公尺，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除非能見度有一千公尺。」
9 K: c( e6 L1 `1 z) b! C
" z: w3 v6 H. B$ o2 ~: @6 q
# n c$ {3 r3 Q, \ l' @
講更精確一點，「宏志是策略、創意導向的人，他能夠想出很好的策略，有很新穎的創意，但都要有好的團隊，才能夠將他的想法執行出來。」何飛鵬進一步解釋。
' m& E [9 t( @! x- x
: W0 \: `6 |$ V: O% f1 Q
6 F# U) K# V; i6 B* D( m" h# b
其實，在《明日報》收攤前，內部已發現人事與採訪成本太高，但詹宏志並未處理，「以前他最常講一句話：『大家都是一家人嘛，添雙筷子而已。』」何飛鵬說。然而，講情分的結果，是讓整艘船滅頂。
, h M+ Y# \3 N- Z1 y4 i
3 o' j4 y: W: j$ A) a7 F
) A( [, w. O$ M' ?: W* y8 l- j& F+ o
○八年，一場席捲PChome露天拍賣的裁員事件，就是詹宏志不願重蹈覆轍最好的例子。
, B; d; r: g4 j; ?: J4 I
' c v! {7 u/ T7 k7 P$ M$ O
# d+ r6 u4 s( J! Y/ I% |9 m6 `- u2 t
那年，金融海嘯引發大蕭條，在露天拍賣員工資遣文件裡，直白地寫著裁員原因：公司虧損、業務緊縮。為此，時任露天拍賣營運長的葉奇鑫，因不願裁員而率先離職。
8 h1 D5 B( K. K& i5 V' c# `$ o7 l
8 t5 G9 f* M* c5 w" }( m1 `
% K3 f5 h9 P$ N" S2 {5 Q! w
現在回頭去看，詹宏志絲毫不迴避地直指問題核心，「如果裁五百個人能讓公司虧損止血，並回到損益兩平的邊緣，我寧可一口氣裁五百人，等重新賺錢後，再重新將這五百人的裁員缺口補回來。」對詹宏志而言，與其分批裁撤一百人，發現不夠再裁兩百人，來降低裁員的罪惡感，卻達不到調整營運體質的效應，他寧可一次到位，「永遠不要在虧損的時候做改革，你的包袱會越背越重。」意指如果沒有損益平衡，就不可能做任何改變，甚至改得更糟。但葉奇鑫對此有歧見，因此求去。
! J4 O+ Y4 @" j1 J" y$ O# i. m( g
. r' Z7 M- k& S# N
- }; Z7 ~; F6 ]$ G$ y1 I6 @
「不是葉奇鑫做不好，而是對（露天拍賣的營運）方向上認知不同。」詹宏志說。而在何飛鵬看來，這就是詹宏志的轉變，是《明日報》教會他的重要一課。「十年前你叫他（指詹宏志）做這件事，他是做不出來的。」
8 ]4 G' p! n7 v
$ D, O* O5 _" P1 I5 V7 X: N; b( W7 g
; O4 D z5 Z. [
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
+ f: I, N* n5 o, A1 O
「一輩子做好一件事 就算是成功了」
$ w9 C9 h5 s6 V6 i+ X' i
5 K, Z% J U o9 @) [2 {
! \8 U0 \. N& U" e% z5 V& I
只是，知易行難，「理性上很容易，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詹宏志淺淺露出一抹微笑。即使經過《明日報》的淬煉，他已有商人的狠勁，但回到文人自省的那一面，他對這類必要之惡，還是透露些不安。
& @& @$ Z5 T A% k8 C1 c5 X
9 n) y: S1 j. }. n7 k8 _4 K4 A
) Q! z$ s8 N; h
也因為他放棄了新聞與內容，改賣商品，多數人認為他改行了，他總是大表不認同，他揮了揮手，加重語氣說，「不是！是行改了。」
1 T" l; ]; H, s) p+ A
& y) O; R0 N# v8 r8 R3 B
/ ?2 \, J0 h1 y4 |
「我以前賣雜誌、賣書，我現在賣商品而已，本質是一樣的。」在詹宏志看來，他這十年做的工作與前面三十年相比，沒有什麼不同，「我只是相信網路這件事會發生。」
- x! K" o! s) Q' g- i9 }
" S Z1 b" V9 I& V8 r
I! A3 s" f9 d4 H, G# |3 S
這也是他十年起伏的總結，「重點是你相信這件事，還要做到。」他依然堅持對網路的信念，只不過把實驗對象由新聞改為商品。
9 m! {8 C6 W0 S
8 l" u8 y- U; H/ q' [9 y7 t/ f
4 `, Q" R& |, g; S9 k2 D
信念說起來抽象，但對於詹宏志，卻影響甚大。一位詹宏志多年友人這麼形容：「若要說詹先生給我的最大影響是什麼，就是他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一個人，一輩子只要堅持把一件事做到好，那你就算成功了。』」
1 C4 A1 P; Q% z4 |5 a
: E# h* o" Z% ?$ a- Y2 L
/ b/ U8 ]% k' R4 }8 t4 e4 N1 {4 ?
印證詹宏志過去十年，從收掉《明日報》，到網家掛牌上櫃、分割子公司商店街也成功上櫃，集團年營收突破百億元，詹宏志確實以十年光陰，證明自己的信念是對的 ■《今周刊》
; D; o; c7 T9 o0 f$ s0 _0 @
作者:
霸川
時間:
2011-10-25 08:22
相信自己做的是對的
8 a. Y3 H. b4 ` }1 g& h" G
「一輩子做好一件事 就算是成功了」
/ ], D/ E8 _6 p" h; k0 P$ b: c7 k
. V) _3 |/ k+ l
看來我還沒成功
歡迎光臨 iBeta 愛北大論壇 (https://forum.ibeta.tw/)
Powered by Discuz! X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