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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劉俞青】 " @3 t: V+ D v) ~2 T n3 g# W1 r! {0 \9 ]. p
前言 4 \5 n* U- J4 d6 |9 U6 H/ t# y6 b) } : K, L6 r/ X; o六年多前，原本應該在鎂光燈下出場的小王子，卻在父兄相繼離世後，無助中接下重任，外有強人覬覦、內有權臣惡鬥；辜成允，這位台灣百年家族的繼承者，只得背起家族的十字架，一路前行。他在辦公室的牆上貼起大大的中國地圖，想像自己如成吉思汗般攻城掠地於大漠之間；如今，台泥坐穩中國第六大水泥廠，把台灣的同業遠遠拋在腦後。回首來時路，他說：「一切磨難，都成了最好的養分……。」 2 t( N( L- Z1 b3 `4 Z1 h N$ o7 t0 R- R
6 _6 G$ u! B. J我已準備好，您放心的走吧！這裡有我。」這是六年前，父親辜振甫過世時，台泥董事長辜成允在一份沒有對外公開的追悼文中，親筆寫下給父親的話。 # d. z3 R( l" Y6 ?' y/ h : J$ i `: n9 K3 z( F6 a$ b1 Z+ G6 D. o( {5 R4 c
只是，當時的辜成允是否真的準備好了，沒人曉得，但前台泥董事長、海基會會長辜振甫在二○○五年一月過世時，卻是這個台灣百年家族最危急的時刻。& S( e( c E#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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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泥辜家曾是台灣五大家族之一，自日治時代發跡以來，財力富可敵國，但最近二十年來，一來因轉投資事業虧損累累，二來長子辜啟允在世時過度揮霍，早已埋下家族盛極而衰的轉折；而後，辜啟允、辜振甫相繼過世，王國終於瀕臨崩解。 2 o" f# R4 D2 n2 S3 R * O7 J1 B; L( Z$ e, G( {: d- A0 A3 P, Q4 C
父兄過世 $ T" W/ Q0 j X3 _他別無選擇 承擔重振家族的使命, E# y ^" Y7 P( `!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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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泥過去在民營化的過程中，由辜家、新光吳家、高雄陳田錨家族等好幾個大家族共同持有，辜振甫在世時大家相安無事，但辜老走了，其他股東就有不同的意見。加上當時台泥因為轉投資太多，從電信、媒體、地產無所不包，績效不佳，帳上負債比逼近五成。財務不佳，自然也成了其他股東討伐的最好理由。 0 N2 n- w: }4 f: B( m' b3 c/ n" h0 V3 n/ g2 e* u- i: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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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算了算，不會有人支持我的。」就在辜家企業王國岌岌可危之際，辜成允別無選擇，在敵人虎視眈眈、家族殷殷期盼下，承擔起重振百年家族的重責大任。那一年，辜成允剛滿五十歲，寫下「這裡有我」一段話時，內心的壓力外人難以想像。) I; O3 I1 L! 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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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K4 S. N* {8 `0 T; L六年半多過去，二千五百個日子之後，辜成允接受本刊專訪，他難得敞開心胸，對外暢談一路走來的所有磨難。「我要讓別人知道我是個『咖』！」捲起襯衫長袖，辜成允目光堅毅地說。 ' c- a! ~+ }* N- x3 ^# n ! k4 s6 f2 W J9 R5 o+ ]% h x* R, Z/ H+ x! V
矗立在台北市中山北路如城堡般的台泥大樓中，辜成允位於十四樓的辦公室裡，一張大大的中國地圖就貼在牆上，上頭細細載明台泥在中國市場的攻城掠地，每購併或興建一座水泥廠，辜成允就在上面註記，如今整個華南地區，早已插滿台泥的旗幟。今年以來，台泥更是快馬加鞭，戰線向北方快速拓展，如成吉思汗般馳騁沙場，「一月一併」，七月買下貴州凱里瑞安廠、八月併賽德水泥、九月購併重慶科華控股，今年已經購併了四家中國水泥廠。 O% `9 a& u- N5 v! c / X d. o0 R: i- f; ~: Z8 q4 H 3 P/ S+ ~# |2 ?5 [! a. w7 ~從谷底翻升; }: M& W, k5 K" Y
甩富二代包袱 他埋頭一路往前衝2 {' Y/ n# Q$ c, C% Q7 u;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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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J' B4 H) L1 H3 N) A: e如今，台泥已是中國第六大水泥廠，也是前十大水泥廠中，唯一的一家外資企業。至今年年底前，台泥將順利達到中國年產量五千萬噸的目標，這個數字，是台泥在台灣經營五十年的五倍。如果從○三年台泥首度登陸算起，八年的辛苦經營，眼前這張旗幟不斷增加的中國地圖，就是辜成允最好的成績單。 7 j) l. F* L% A v7 V; [- e. C) v' }- |5 X& Y6 _-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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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價會說話。如果撇開八月以來的股災影響不看，台泥股價從○五年辜振甫過世時的二十元起漲，今年七月曾來到五十元的波段次高點，漲幅一五○％，市值更從○五年的六百多億元一路成長到逼近一五○○億元，市場直接給了辜成允最好的肯定。 4 \* i0 l4 T( C ~6 w; O w7 @5 S% M/ I" f+ h" }5 v4 Y
/ Q0 c; T% b, w然而，從谷底翻升，到征戰中國，辜成允獨自承擔的辛苦，不足為外人道。有別於外界對「富二代」的既定印象，背負著家族沉重使命的辜成允，只能埋頭一路衝。只要在台灣的日子，他每天早上準時八點上班，晚上十點半下班，只要是台泥的員工都知道，「十四樓」到了半夜還燈火通明是常有的事。 - F! N4 ^2 U2 r: F 2 K6 H( i6 G% B! e, i% B 7 G7 W' L( ~% z8 j. r0 D因為自己每天上班時間超過十五小時，為了不讓司機、祕書超時工作，辜成允只好各請兩班，輪流上班，才足以應付他長期又超時的工作時間。周末時為了不耽誤司機休息，他常常一個人開車進公司繼續加班，這樣的日子，一晃眼已經超過六年，未來呢？「當然繼續下去。」辜成允毫不猶豫地說。 / y1 X* p+ y. D9 @/ R* J 1 @0 g" r2 {9 k* i% _# {2 d * S _2 f" r( U+ A0 J中國征戰苦 ; q2 \' o0 j. C7 b先觀察後了解 他自信無人能比 4 W) B5 h" k3 A$ c" M2 Y " g$ u/ H; o5 S! [/ [. K 5 E& c2 g9 |- |* W目前平均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中國，外界總以為，中國市場只要靠著「辜振甫」三個字，台泥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對此，辜成允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的笑容，說對，好像抹殺了自己所有的努力；說不對，好像父親的庇蔭不夠。因此，他乾脆開門見山，直接談起打入中國市場的艱苦。) z8 }2 f3 v* R) [) D1 W/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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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f+ @7 r$ F1 D8 I- C從踏上中國開始，所有水泥同業的相關聚會，無論大小，再遠他都趕去，再不重要他都出席，原因無他，「這個市場我想來、我願意學，我願意花所有心力來融入市場，來了解這個市場的遊戲規則，態度很重要。」辜成允語氣略帶激動地說：「所以今天，我可以很有自信地說，為什麼中國水泥市場只剩我們一家外資，因為在這段過程中，沒有人真正認清中國水泥市場的規模、速度和必要性，除了我！」! h s5 i+ Y& r: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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