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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一碗湯麵 [列印本頁]

作者: 吳金讚    時間: 2011-4-23 20:41
標題: 一碗湯麵
這個故事是十五年前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也就是除夕夜,發生在日本札幌街上一家「北海亭」的麵館裡。除夕夜吃蕎麵條過年是日本人的傳統習俗,因此到了這一天,麵館的生意特別好,北海亭也不例外,這一天幾乎整天都客滿,不過到晚上十點以後幾乎就沒有客人了,平時到凌晨,街上都還很熱鬧的,這一天大家都早一點趕回家過年,因此街上也很快就安靜下來。北海亭的老闆是個憨憨傻傻的老實人,老闆娘倒很古道熱腸,待人親切。- K7 ]4 \% o* k8 L$ `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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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最後一個客人走出麵館,老闆娘正打算關店的時候,店門再一次輕輕地被拉開,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小男孩走進來,兩個孩子大約是六歲和十歲左右,穿著全新的一模一樣的運動服,那女人卻穿著過時的格子舊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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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 M: t: O8 K「請坐!」聽老闆這麼招呼,那個女人怯怯的說:「可不可以....來一碗....湯麵?」背後的兩個孩子不安地對望了一眼。& P3 A+ ]5 ~3 N# n

0 L- ~  X4 L7 m, S- T. A「當然....當然可以,請這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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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帶著他們走到最靠邊的二號桌子,然後向廚臺那邊大聲喊著:「一碗湯麵!」一人份只有一團麵,老板多丟了半團麵,煮了滿滿一大碗,老闆娘和客人都不知道。母子三人圍著一碗湯麵吃得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悄悄地談著:「好好吃喲!」哥哥說。/ }$ K' k! I3 ~8 g0 X&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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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也吃吃看嘛!」弟弟說著,挾了一根麵條往母親嘴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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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 n( M$ D不一會兒吃完了,付了一百五十元,母子三人同聲誇讚:「真好吃,謝謝!」並且微微了鞠了一躬,走出麵館。「謝謝你們!新年快樂!」老闆和老闆娘同時這麼說。4 a/ a4 _: k$ Y9 s) A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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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忙著忙著,不知不覺很快地又過了一年。又到了十二月三十一日這一天;迎接新的一年,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興旺。比去年除夕夜更忙碌的一天終於結束了,過了十點,老闆娘走向店門前,正想將門拉下的時候,店門又再度輕輕地被拉開,走進來了一位中年婦人另外帶著兩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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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C! p2 v1 Y( H! U. J老闆娘看到那件過時的格子舊大衣,馬上想起一年前除夕夜最後的客人。( j0 {; W3 w: U1 l/ d
「可以不可以....給我們煮碗......湯麵?」
& a- d9 j6 f* [" h% \* b「當然,當然,請邊坐!」
6 q1 u2 ?$ H1 D/ Z$ p7 v老闆娘一邊帶他們到去年坐過的二號桌子,一邊大聲喊:「一碗湯麵!」
4 H4 p2 [) G, n; q! t. L' S老闆一邊應聲,一邊點上剛剛熄掉的爐火。
) q! T; j  J0 @「是的!一碗湯麵!」
6 |/ p7 S9 u! `9 S老闆娘偷偷地在丈夫的耳朵旁說著。
0 p+ S1 q# h% t「喂,煮三碗給他們吃好不好?」+ k" i% b3 `. R; V4 i2 M& k- _" n' e
「不行,這樣做他們會不好意思的。」7 r: E6 W7 S& d6 y5 H4 P

( @. s( ~) p7 ]8 x! |$ ]' u丈夫一邊這麼回答,卻一邊多丟進半團麵條到滾燙的鍋子裡,站在旁邊一直微笑著看著他的妻子說:「你看起來挺呆板的,心地倒還不錯嘛!」
4 ]. v! O9 D2 ?, r: z" a9 W2 O丈夫默默地盛好一大碗香噴噴的麵交給妻子端出去。( i9 T! M% \" U, Y, K; ~/ ^
母子三人圍著那碗麵,邊吃邊談論著,那些對話也傳到了老闆和老闆娘的耳朵裡。: A  _. i+ }5 ]" U+ ?% a9 X
「好香....好棒....真好吃....!」
" V, j3 b! g: M8 P- s, S「今年還能吃到北海亭的麵,真不錯!」6 n, j1 n/ x5 I9 H- o  d, K
「明年能夠再來吃,就好了....!」' ?2 T- z2 ?6 A9 J
吃完了付了一百五十元,母子三人又走出了北海亭。
7 X# i. Y! b( S& `1 i1 r$ r! p「謝謝!祝你們新年快樂!」6 F. b8 g' g6 Q; j7 D. _. Q, C
望著這母子三人的背影,老闆夫婦倆反覆談論了些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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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的除夕夜,北海亭的生意仍然非常的好,老闆夫婦彼此忙到甚麼都沒時間講話,但是過了九點半,兩個人開始都有點不安了起來。十點到了,店員們領了紅包也回去了,主人急忙將牆壁上的價目表一張一張往裡翻,把今年夏天漲價的:「湯麵一碗二百元」那張價目表,重新寫上一百五十元。二號桌上面,三十分鐘前老闆娘就先放上一張:「預約席」的卡片。  o7 f+ R) `/ p1 N8 E

: {) V: A, K, |+ w好像有意等客人都光了才進來似的,十點半的時候,這對母子三人終於又出現了。哥哥穿著國中的制服,弟弟穿著去年哥哥穿過的稍嫌大一點的夾克,兩個孩子都長大很多,母親仍然穿著那件褪了色的格子布舊大衣。4 o% m% Q* K& _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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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請進!」老闆娘熱情的招呼著。& N6 h4 ]8 u  v) j* s* K' ]
望著笑臉相迎的老闆娘,母親戰戰兢地說:「麻煩....麻煩煮兩碗湯麵好不好?」
# V0 N0 Q: q2 u, g4 W; f「好的,請這邊坐!」$ ]8 W: m0 I2 k$ ~; ^9 O! L
老闆娘招待他們坐到二號桌,趕快若無其事的將那「預約席」的卡片藏起來,然後向裡面喊著:「兩碗湯麵 !」4 x( q% w9 {$ ?9 `: R; o  s: F7 `
「是的!兩碗湯麵!馬上就好了呦!」
- M5 p) Q6 _# i+ {$ \老闆一邊應聲,一邊丟進了三團麵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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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S7 d/ H9 ]+ Y6 q. t母子三人一邊吃麵,一邊談著話,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 M6 G' J' @$ x4 ~, Q  k站在廚臺後面的老闆夫婦也跟著感受他們的喜悅,內心也跟著喜悅起來。
. s7 _5 b; i+ ^; ]" T( v9 ^! u「小淳和哥哥;媽媽今天要謝謝你們兩個人啊!」& C3 @: A/ A- m! k
「謝謝!」
1 q1 s& U. w6 x「為甚麼?」
7 H5 ~& ^. g% v- O; m「是這樣的,你們過世的爸爸所造成八個人受傷的車禍,保險公司不能支付的部份,這幾年來每個月都必需繳五萬元。」+ ]* L& U6 e* ^4 u
「欸,這個我們知道呀!」哥哥這麼回答。& ?: Z& ?5 a3 Q, ]  N/ Z7 v
老闆娘一動也不動的靜靜聽著。
8 C8 T  T$ S5 r* a「本來應該繳到明年三月的,但是今天已全數繳完了!」
# o- x  I" H) s「哦,媽媽,真的呀?」: P& _, F, z& N# e* n7 a( d, B* I
「欸,真的。因為哥哥認真的送報,小淳幫忙買菜做飯,使媽媽可以安心工作,公司發給我一份全勤的特別加給,因此今天就將剩下的部份就全部繳完了。」
$ D% ~2 w* }( H9 I# U, m; R; r「媽!哥哥!真是太好了,不過以後請讓小淳繼續做晚飯。」! P: P; |' _, k5 L' s' C7 m$ ~
「我也要繼續送報紙。小淳,加油!」
/ I  N1 C0 d! M$ _' c, f/ v「謝謝你們弟兄倆,真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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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淳和我有一個秘密,一直都沒有跟媽媽您說,那是....十一月的一個禮拜天,小淳的學校通知家長要去參觀教學課程,小淳的老師還特別附了一封信,說小淳的一篇文章被選為全北海道的代表,將參加全國的作文比賽。我聽小淳的同學說才知道的,因此;那一天我代表媽去參觀了。」
: B) x8 e- F- l# E* g「真有這回事?後來呢?」
9 [/ A* d! r$ S6 ~' k5 F「老師出的題目是『我的志願』,小淳是以一碗湯麵為題寫的作文,還要當眾讀這篇作文。」6 K$ N& D: X) ]  x8 p. a2 \! t2 e4 t

7 }% Z$ i. K6 n& S% F8 m$ u「作文是這樣寫的:爸爸車禍了,留下很多債務,為了還債,媽媽從早到晚拚命工作,連我每天早晚認真送報的事,弟弟也全部寫出來了。」「還有,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上,我們母子三人共同吃一碗湯麵,非常好吃....三個人只叫一碗湯麵,麵店的伯伯和伯母竟然還向我們道謝,並且祝我們新年快樂!那聲音好像在鼓勵我們要堅強勇敢的活下去,趕緊把爸爸留下的債務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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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小淳決定長大以後要開麵館,當日本第一的麵館老闆,也要對每一個客人說加油!祝你幸福!謝謝你!」: @5 o+ k' r7 n9 n4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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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廚臺裡聽他們對話的老闆夫婦突然失去蹤影,原來他們蹲下來,一條毛巾一人抓一頭,拼命擦著不斷湧出來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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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讀完了,老師說:小淳的哥哥今天代表媽媽來了,請上來說幾句話。」
2 G" u( S6 ]2 B8 E8 m( {! \  C「真的?那麼你怎麼辦?」. O2 P3 B5 S! m$ a5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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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突然了,開始不知說甚麼好。我就說:謝謝大家平時對小淳的關愛,我弟弟每天必須買菜做晚飯,常常會在團體活動中急忙地回家,一定給大家添了許多麻煩,剛剛我弟弟讀一碗湯麵的時候,我曾感到很羞恥,但是看見弟弟挺胸大聲讀完一碗湯麵的時候,感到羞恥的那種心情才是真正的羞恥。」「這些年來....媽媽只叫一碗湯麵的那種勇氣,我們兄弟絕對不會忘記....我們兄弟一定會好好努力,好好的照顧母親,今後仍然拜託個位多多關照我弟弟。」" t' c7 M; _  j6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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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三個悄悄地握握手,拍拍肩,比往年都快樂地吃完過年的麵,付了三百元,說聲謝謝!並且鞠了躬走出麵館,望著母子三人的背影,老闆好像做個一年的總結束似地大聲說:「謝謝!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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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C3 x# }' M# f- Q0 K7 J+ z$ t; M* R又過了一年。5 q' X% i0 q7 {9 Y: w+ ^( x
北海亭麵館過了晚上九點,二號桌上又放了一塊「預約席」的卡片等待著,但是那母子三人並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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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N3 b" q5 i8 z" X* J( ?第二年、第三年、二號桌仍然空著,三個母子都再沒有出現北海亭的生意越來越好,店內全部都改裝過,桌椅都換了新的,只有那張二號桌仍然保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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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b" K) O" t# S* Y* L+ D「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許多客人都覺得奇怪,這樣問。  @$ B, E& F/ U9 \0 Q, @, \7 {0 X
老闆娘就講述關於一碗湯麵的故事給大家聽,那張舊桌子放在中央,對自己好像也是一種鼓勵,而且說不定那一天那三個客人還會再來,希望仍然用這張桌子來歡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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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二號桌變成了「幸福的桌子」,客人一個個傳開去,有許多學生好奇,為了看那張桌子,專程從老遠的地方跑來吃麵,大家都特別定要坐那桌子。* g, s+ H* {4 D/ m* E) x( N

# V$ Q% H% o8 k7 l  |$ z$ J又過了很多年十二月三十一日。6 Q  f8 T4 P! }+ l9 \

6 a% I  r% N6 s" x' C! y北海亭附近的商店主人,到了除夕這天打烊以後,都會帶著家眷集合到北海亭來吃麵,一邊吃,一邊等著聽除夕的鐘聲,然後大家一起到神社去拜拜,這是五六年來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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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1 w% ^  b/ D; W. x4 m這一天過了九點半,先是魚店夫婦端來一大盤生魚片,接著又有人斷斷續續地帶酒菜來,經常都集合了三、四十個人,大家都很熱絡;每個人都知道二號桌的由來,大家嘴裡甚麼都不講,但是心裡卻想著那「除夕的預約席」今年可能又空空地迎接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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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吃麵,有人喝酒,有人忙進忙出準備菜餚,大家邊吃邊談,生意上的話。連海水浴的事,最近了添了孫子.......,無所不談,打成一片,像一家人,過了十點半,門突然再度被輕輕地被拉開。所有的人都停止談話,視線一起朝向門口望去。6 S7 y5 r$ @8 s4 {/ z

# a5 P( a- I+ F; [( D" u兩個青年穿著筆挺的西裝,手上拿著大衣走進來,大家鬆了一口氣,繼續恢復熱鬧的氣氛,老闆娘正準備說「抱歉,己經客滿了」拒絕客人的時候,有一個穿和服的女人走進來,站到兩個青年人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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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D! ~' _( ?2 h! k店內所有的客人都屏住呼吸,聽那穿和服的婦人慢慢地說:「麻煩.....麻煩....湯麵....三人份可以嗎?」, Q" v* B9 P) `+ v. s

' b7 s2 Z% j. B: {& U老闆娘的臉色馬上就變了,經過了十幾年的歲月,當時年輕母親和兩個小孩的形象,和眼前這三人,她瞬間努力想把畫面重疊在一起,廚臺後的老闆看傻了,手指交互的指著二個人,「你們....你們....」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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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個青年望著不知措的老闆娘說:「我們母子三人,曾在十四年前的除夕夜叫了一份湯麵,受到那一碗湯麵的鼓勵,我們母子三人才能堅強的活下去。」2 T- `& ?8 d) B&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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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搬到滋賀縣的外婆家住,我今年己通過醫師的檢定考試,在京都大學醫院的小兒科實習,明年四月將要來札幌的綜合醫院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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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5 h. L. p4 K8 {' l* G「我們禮貌上先來拜訪這家醫院,順便去父親的墓前祭拜,和曾經想當麵店大老闆未成,現在在京都銀行就職的弟弟商量,有一個最奢侈的計劃....就是今年除夕,母子三人要來拜訪札幌的北海亭,吃三人份的北海亭湯麵。」! n9 _& v5 D, F

! u1 S6 M! s0 C( x6 J# ~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的老闆夫婦,眼眶裡溢滿淚水。坐在門口的菜店老闆,把嘴裡含著的一口麵用力咯一聲整口吞了下去,然後站起來說:「喂、喂、老闆,怎麼啦?準備了十年一直等待這一天來臨,那個除夕十點過後的預約席呢?趕快招待他們啊!快呀!」老闆娘終於恢復神志,拍了一下菜店老闆的肩膀,說:「歡迎,請....。喂!二號桌三碗湯麵」那個傻愣愣的老闆擦了一下眼淚,應聲說:「是的,湯麵三碗!」( U, [6 V& R1 u( w

! _: q: d7 Q9 z) Z, u從現實的眼光來看,麵店老闆所付出的並不多,但是,即使那只是幾個麵團,和幾聲誠懇帶有勉勵,祝福之意的「謝謝,新年快樂!」卻使正受殘酷現實逼迫陷入困境的生命重獲生機,這個故事給我們一啟示:即是不要忽視自己對這個環境的影響力,也許你那些微真誠的關懷,就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無限的光明。  ]: P! }+ 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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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多麼熱切希望和企望。朋友,不要再吝嗇了,希望今後我們都能願意奉獻自己久藏的愛心,點亮它吧!即使那只是一點點的亮光而已,對寒冷的冬夜而言,卻也是真真實實溫暖和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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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
作者: 慧秀    時間: 2011-4-23 20:49
再看一次還是很感動
作者: fox    時間: 2011-4-23 20:53
慧秀 發表於 2011-4-23 20:49
/ i' J3 z4 n; \& W* n) r再看一次還是很感動

6 l/ ]9 l2 u8 [真的!!!!!!!
" [. d& P  X& t# q3 v每次看每次都很感動~~~~~
作者: 吳金讚    時間: 2011-4-24 20:22
回覆 fox 的文章* h/ y; b8 W8 J1 W)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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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太感動,還是老了,最近淚水都會不聽話!
作者: jennifer0729    時間: 2011-4-24 21:08
謝謝分享
作者: chiacheng    時間: 2011-4-24 21:48
我覺得很好,但以台灣的店家營運,很難有出現這種好人(也許是詐騙的人太多了)' m  m2 f3 b. d# }! v3 J$ D! Q

作者: yanghk6952    時間: 2011-4-24 22:54
回覆 吳金讚 的文章: F) N. @* d7 E$ [2 N3 T! Z(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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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錯的結局, 雖然母子三人是出頭天了, 也跟老板表達感恩的心.
! e5 F- C/ g$ I但是如果再能多送上一份感恩的禮物, 結局會更好...
作者: 可可的爹    時間: 2011-4-24 23:02
回覆 yanghk6952 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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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0 Q2 T; ~" g% J0 C他們願意回到家鄉的醫院服務    也算是一種感恩的心意    讚啦
作者: 小咪    時間: 2011-4-24 23:08
真的很感動眼淚在眼眶要掉下來了.
作者: 睿依依    時間: 2011-4-25 16:00
chiacheng 發表於 2011-4-24 21:48 0 a' s% z3 r$ {: m% Z! k
我覺得很好,但以台灣的店家營運,很難有出現這種好人(也許是詐騙的人太多了)) y) Z3 e3 [; D& W  J4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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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  K5 [) j; k+ ]別這麼想,台灣也有很多這樣的店,只是嗜血的媒體不愛報而已~7 C7 o4 T5 k! Y, W2 h/ U
對我們自己,要有點信心,有信心,生信念,有信念,環境才會改變喔!!5 ]: i' J( }8 T0 n8 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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